无凭无据,还想给老子强按故意杀人罪,咋不上天啊?”
此刻的黄书瑶,一点也没有一个孕妇该有的样子。
她张牙舞爪,中气十足的吼,铜锣般响的声音跟憨仔有一拼。
“今儿画出一条道来,想怎样吱声,老娘奉陪到底。
逼逼赖赖的,恶心谁?”
“你就多余问,这个不要脸的就是一个官迷,想往上挪一步都快疯魔了。
这不你的身份高,当垫脚石才打得响名号。”
半天没说话的林深海,一语道破向队长的心思。
他一直装深沉,并不是因为他话少。
而是不想欺负傻子,可这家伙没脸扒皮的上杆子往上凑。
再不说几句,都对不起自己的嘴。
他上辈子可是网络上的纪检委,怼天怼地怼空气。
就这货色,连对手都称不上,顶多算众多卡米中、有他不多无他不少的一个搅屎棍。
“噢!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意思就是说他们接到报案以后,并没有关注案子本身,就研究我身份来了呗!”
黄书瑶装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戏虽有点假,但也不耽误小混世魔王打配合。
“错!
错!
富余镇就是一个边境小镇,有公安局。
有医生比病人多的医院,有旅馆,还有一年接待几个人的武装部,相当于一个独立行政区。
当妈妈踏上这片土地时,你的资料,就已经放在各方势力一把手的办公室了。
他们是在遛你玩,试水,看你适不适合当大冤种。”
林筵席响亮的童声清脆而有力,分析得头头是道。
惊掉了在座所有人的下巴,一个年纪五六岁的孩子,都能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所有人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们遇到对手了,斗不赢,连一个孩子都比不过。
“啪啪”门外有在拍手,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
“有此等少年,何愁国不强。”
来人边说话边往室内走,跟他一同的还有公安局的局长。
当来人看到黄书瑶手边的杀猪刀时,脸上的笑容一僵。
但也是转瞬而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开口。
“小家伙,你军人的后代,注定也是军人,长大了来部队找伯伯!”
“酒会吞噬的心智,大白天的就说胡话,这是我的儿子,他叫您伯伯我叫什么?”
黄书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来人正是原身母亲的战友,大院里的世家叔叔,姓钟。
别看这家伙穿军装很板正,人模狗样的。
但就是一个酒蒙子,还是一个万年老光棍,说什么女人只会影响他拔枪的速度。
黄书瑶有理由怀疑是借口,这家伙估计是怕有人管他喝酒,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当一个五保户。
“时隔多年不见,你这小嘴还是这么会叭叭,给钟叔叔留点面子吧!
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萌哒哒的小丫头都当妈妈了,叔叔也老了噢!
身上的暗伤磨人,现在滴酒不敢沾。”
他慈爱的看着黄书瑶,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带着血迹的杀猪刀,瞳孔深处闪过心疼和歉意。
这是把孩子逼急了,不然不会用如此笨拙的方法自保。
想起在路上看到的资料,他心里五味杂陈。
天杀的林家,天杀的向队长,不可原谅。
“时间是岁月神偷,偷走我天真,同时也磨平了我棱角。
我也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天真的女孩升级成妈妈。
为了守护母亲和万千烈士的尊严,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泼妇,扛起了杀猪刀。”
黄书瑶几句不但解释了原因,还告了黑状。
语言艺术被她玩得明明白白,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别人懂不懂不重要,反正给她撑腰的人肯定是听懂了。
至于原因别问,问就是看那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