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语的脸色一变再变。
她倒是想说什么，但话都被谢无尽说完了，她还要说什么。
她冷笑一声，推开了旁边的妄语。
“你倒是好眼力。”
冯持镜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谢无尽说的都是真的。
眼前柳菲语的神态表情，哪有平日里半分温婉的模样。
妄晨和妄语也一脸懵逼，难不成眼前的女修就是师父说的线人？
那她为什么不开始就对他们说明身份？
柳菲语淡定的站在一边，原本没想这么快暴露身份的，但现在在狡辩也没用了，有些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信任就很难修复了。
既然这样，大家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看了眼沉默地众人道：“我们本就不是风雨州人，又何谈演戏呢？大家立场不同，做着各自认为正确的事情罢了。”
冯持镜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看了眼谢无尽。
谢无尽拍拍胸脯：“老冯你放心，我来替你说。你在惊气宗这么多年，有没有做什么危害惊气宗的事情？有啊，肯定有，你直接说了吧。”
柳菲语觉得即使自己的涵养再好也真的要生气了。
这谢无尽实在是太讨厌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柳菲语哑然失笑，谢无尽以为他是谁？
“哦，那我来替你说吧，近的说也就是尚不悔那事是你的手笔吧，远的么，你真的不准备自己说？”
谢无尽说的不以为然，眼神却锐利的盯着柳菲语。
柳菲语没想到谢无尽竟然知道这件事，一时间有些哑然。
谢无尽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我都知道的，你说吧，大家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今天我们两波人总要死一波的，你说是不是？”
谢无尽说完，笑的更欢了，两拨人总要死一波，但死的一定不是他。
他就吓唬吓唬柳菲语，看她说不说。
柳菲语深吸一口气，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反正也是要鱼死网破的。
“你说的没错，尚不悔那边确实是我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搅浑风雨州。但我没想到这件事还没成功就被你的徒弟轻而易举地的拆穿了，看来我们真是有孽缘啊。”
谢无尽挑挑眉，他果然是聪明不绝顶啊，这是他随口胡说的，想不到真的是柳菲语。
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继续说啊，不是还有嗜神殿嘛。”
柳菲语？？？
谢无尽竟然连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