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官,要我说这是条卧龙,就是太懒,压根不想飞。”
“哈哈哈,说得对!用年轻人的话叫‘佛系’,他待我们就这态度。”
“按现在小孩的说法,还有点‘中央空调’,本事不小——或者说魅力不小。”
“早看出来啦!那几个小年轻还想瞒,眼神早出卖他们了。”
“潜龙在渊,大节可信,就是不愿走仕途。”
“我好奇的是他的底气从哪来——他对我们只有尊敬,没有常人那种恭敬。”
“云淡风轻的性子,闲云野鹤的活法,深不见底的学识,偏偏道德标准还高得很。”
众人议论纷纷,都对风东亮赞不绝口。
有人注意到他对华夏文化的深刻理解与热爱,家中摆设处处透着传统韵味。车上的人个个身份不凡,话里有话地提起阿东小同志这个称呼,点到即止。
这时,张高官的保镖突然开口:高官,有件事想汇报。”
张高官有些意外,笑眯眯道:说吧,尽管说。”
毕竟这些保镖向来沉默寡言,难得主动发言。
保镖认真道:他身怀传统武学功底,深浅难测。步履稳健如鼎立,目光如炬,太阳穴微凸,呼吸绵长均匀,是逆腹式呼吸法。”
张高官赞叹:这小同志果然不简单。”
随即吩咐多留意风东亮,想看看他能走多远。还指示秘书对其提及的项目给予政策支持,若能做成,对彩云之南大有裨益。
众人心照不宣,明白风东亮已进入张高官的视野,前途无量。
风东亮做好饭菜,招呼大家开饭。他特意留出三道菜——鹤庆吹肝、折耳根豆腐和侠辣,用托盘端到供奉牌位的房间。这三道菜承载着对阿公、阿奶和母亲的记忆。
是怒族特色,用肉炒酒制成。小时候家境贫寒,每当喝到侠辣,两位老人便格外开心。
风东亮将菜摆在供桌上,轻声说道:阿公、阿奶、阿妈,今天我获得了国家颁发的荣誉。看,风东亮——这是你们孙子、儿子的大名。”
风东亮跪在供桌前,手持三炷香念念有词。
要是你们还在,肯定也会做这三道菜庆祝吧?”
慢慢吃,剩菜留给我。”
以前总不让我吃剩饭说不健康,今天偏要尝尝。”
要生气就来揍我,别带我走。”
不然咱们在
投胎也要钱打点吧,
缺什么就托梦,老路线应该没变。”
他跪了许久才起身。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份,自然要替他尽孝上香,免得
走了,你们慢慢吃。这电蜡烛也就是糊弄活人,你们怕是收不到。”
要是我在
外面传来轻笑和脚步声,风东亮心头一暖。想起原主爷爷的嘱托——有出息了要烧纸报喜,突然悲从中来,才做了这三道菜。
关好门擦干泪,他走向院子。
来吃饭,你爷爷他们看得到的。”
奶奶笑着招手。
她总是这样,苦乐都化作祥和,只在爱人墓前流露悲伤。
不用等我的。”
风东亮笑着坐下。
开饭!”奶奶豪爽地拿起筷子。
谢民叔和向东叔要喝酒吗?厨房有侠辣。”
大中午喝什么酒,我还要上班。”
向东叔连忙推辞。
怎么,想当村长了?警察别干了,让给你!下午领导还要来呢。”
谢民叔假装生气道。
“这人真没意思!我好心让你喝点酒压压惊,上午吓成那样。”
向东叔撇着嘴说,“阿婶你说是不是?”
“吃饭!给我俩孙子带的饭都凉了。”
阿奶假装生气地笑道,“你俩一天不吵嘴就浑身难受,都欠收拾。”
谢民叔插话:“这样吵吵闹闹才亲热!那些表面客客气气的,长大准翻脸。老乌鸦家不就是例子?现在闹得多难看。”
“听说他家又要娶媳妇?两兄弟又闹什么?”谢之遥问道。村里大小事都会找他,从邻里吵架到田地纠纷,没有他不知道的。
“坏就坏在这儿!”谢民叔一脸嫌弃,“他老婆刚走没多久,就急着找媒人说亲。关键是女方带个半大孩子,要分间房住。他哥当然不乐意,哥俩昨天还干了一架。”
风东亮也知道这个老乌鸦,全村没人瞧得上他。现在妻子尸骨未寒就急着再娶,更招人骂。可人家压根不在乎。
向东叔笑着说:“这家子可有意思,以前全村都拿他们当榜样,教孩子要兄友弟恭。结果现在三天两头打架。”
“到底怎么回事?”风东亮忍不住追问。
“谁知道呢!”谢民叔直摇头。
“不说这个了。”
向东叔放下碗筷,“阿东,你现在入了张高官的眼,往后做事要更稳当些。”
风东亮笑道:“您放心,我向来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