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
没啥大毛病,就是身子虚。我给你写个方子,去镇上李家药铺抓药,喝上五天。到时候我再给阿昌叔扎几针。”
凤姨,这几天多给阿昌叔炖点补品,很快就能好。”
风东亮松开把脉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之所以不马上扎针——
这根本不是病。
是身子里的元气耗尽了。银针又不能变出养分来。
现在强行施针,等于榨干最后一点精气神。
非但治不好,反倒会让人垮得更快。
老话说宁得罪**莫得罪郎中,不是没道理的。
既能救命,也能......
哎!我这就回去杀只老母鸡煨汤!”
凤姨抹着泪直点头。
阿东啊,叔晓得你不会收诊金。往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阿昌叔长长舒了口气,皱纹里都漾着笑意。
您言重了,乡里乡亲的搭把手罢了。”
不过有件事得说在前头——我这手艺是跟祖父学的,没考过行医执照。”
还请二位帮着保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风东亮斟酌着补充道。
明白!如今干啥都要证。镇上傣医世家的岩爷爷,不也为此歇了招牌?”
现在街口那间药堂,还是他儿子考了证才重新张罗的。”
阿昌叔会意地眨眨眼。凤姨更不必说,全村数她嘴最紧。
那就好。”
风东亮递过墨迹未干的药方。
凤姨双手接过,仔细收进贴身布兜。
是药都有毒性,这方子只对症眼下。关键还得靠食补——阿昌叔可别指望靠药汤吊着,回头又去拼命干活。”
年轻人忍不住多叮嘱两句。看对方讪笑的模样,显然被说中了心思。
凤姨您也得当心,您那腰腿的毛病也不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方才把脉时,他早瞧出这位也不省心。
成,那我们回了。”
凤姨应着,眼睛却不住往院里瞟。
都是自家人,有话您直说。”
风东亮笑着戳破。
那个...你这院子宽敞,要不要雇人打扫?”
凤姨搓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
对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凤姨你们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来帮我打扫卫生?我们年轻人最讨厌做家务了。”
一周打扫两次就行,一个月给3000块钱可以吗?
风东亮假装懊恼地拍了拍大腿。
其实这里根本不需要人打扫。
他完全可以用系统随时保持环境整洁。
虽然帮不了所有人,
但照顾身边人还是能做到的。
不行不行,帮忙打扫可以,要钱就太见外了。”
阿昌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们毕竟是长辈,不给钱也说不过去啊。”
风东亮笑着说。
你这给太多了,阿桂打扫小院子一天才50块。”
凤姨有些心动,
但还是不愿平白接受好意。
我这个院子有三亩地呢,那个小院才多大?既然你们有时间,就这么定了。”
风东亮直接拍板决定。
噼里啪啦......”
鞭炮声打破了云苗村清晨的宁静。
一大早,
谢和顺的木雕坊就热闹非凡。
两排花篮迎风招展。
谢阿奶、谢之遥、风东亮......谢和顺召回的老徒弟和村里其他木匠,
几十号人齐聚门前,喜气洋洋。
谢和顺精神焕发,眼里闪着喜悦的光。
他抬头望向门匾:
古朴的木雕招牌上,
天工坊三个描金大字熠熠生辉。
大伯恭喜啊,祝您生意兴隆!
谢师傅恭喜,愿天工坊名扬四海!
应该说名扬天下才对!
......
哈哈,多谢大家,同喜同喜!
谢和顺笑得合不拢嘴,不停拱手致谢。
大伯,人都到齐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谢之遥看了看人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