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关门时,她扒着门框上下扫他一眼,嫌弃地关门。
——细狗,不行啊!
她倒不怀疑风东亮撒谎,毕竟他人品可信。
但她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不行?
风东亮气得肝疼,恨自己居然读懂了她的眼神。
陈南星回屋后,饭都顾不上吃,趴在床边盯着许红豆看,时不时戳她两下。
陈南星盯着许红豆看了会儿,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睡着了。
行啊许红豆,平时装得挺清高,两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了是吧?连22岁的小男生都不放过,过分!”陈南星戳了戳闺蜜的脸,一脸嫌弃。
最气人的是居然比我先出手,这朋友没法做了!”她气鼓鼓地嘀咕。
手上却利落地帮许红豆脱了鞋和外套,盖好被子后突然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嘴唇。
这下算间接接吻了吧?”陈南星偷笑着去吃饭,凭什么她就能直接亲......下次我也要喝酒亲回来!那臭弟弟肯定偷偷乐着呢。”
她恶狠狠地嚼着饭,也不知道在拿谁撒气。
许红豆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另一边,风东亮正挨个给大学室友打电话,拜托他们照顾即将来上海的谢晓夏。
三个上海本地的哥们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别带他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啊,我可不想专门跑上海捞人。”
风东亮每个电话都要强调。
放心!我们跟黄赌毒势不两立!”室友们信誓旦旦。
说起这个就想起大二那年,四个愣头青好奇跑去足浴店,结果遇上扫黄被带走。虽然最后证明他们真的只是在按脚,但还是在局子里蹲了一夜。从此这事就成了他们共同的秘密。
要不是那次意外,谢之远这点小事算什么?他风东亮远离赌毒的好名声也不会传这么远。
打完电话,风东亮洗漱睡觉去了。
刚冲完凉,门就被敲响了,不用猜都知道是陈南星来做针灸了。
“你们俩咋回事啊?”陈南星一进门就眨巴着眼睛,一副八卦的模样。
“在阿奶家吃饭,她喝多了,发酒疯呢。”
风东亮随口应付道。
“骗鬼呢,她口红都花了!”陈南星不信,直接反驳。
“还扎不扎针?今天可不只是上半身了,要不你等明天许红豆醒了再来?”风东亮坏笑着问。
他倒不是存心占便宜,确实是治疗需要。
“啊?!”陈南星瞬间脸红到脖子根,羞得拉起睡衣遮住脸,像含羞草被人碰了似的。
“你该不会看豆睡着了,就我一个,故意的吧?”她捂着脸,狐疑地问。
“切,那你等她明天带你来呗。”
风东亮翻了个白眼,“这是为了防止癌细胞扩散,不然它们又得作妖。”
说完,他还古怪地瞥了她一眼:你啥身材心里没数?
“你……你什么眼神!姑奶奶我天生丽质,前凸后翘,风情万种好吧!”陈南星炸毛似的嚷道,就是语气虚得很。
“啊对对对。”
风东亮敷衍点头,又劝道,“说真的,等许红豆一块儿来吧。”
“不……不用!你转过去!姑奶奶死都不怕,还怕治个病?笑话!”她梗着脖子,嘴硬得很,还拍了拍胸口壮胆。
风东亮立马转身。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好……好了。”
细如蚊呐的声音传来。
“咳,忘了说,裤子不用脱,我是治病,不是耍流氓。”
他忽然想起来,赶紧提醒,怕这姑娘太实诚。
“啊——”陈南星惊叫一声,接着又是一阵窸窣声。
幸好有被子挡着,动静不大,不然……
风东亮这会儿头都大了。
陈南星也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
等她准备好,风东亮轻轻掀开被子,目不斜视地消毒。
这场面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简直是灵魂考验。
消毒的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诵着清心咒。
至于陈南星,已然抱着赴死的决心,神情决然。
犹如待宰的猪一般,只是她紧闭双眼,不发出一丝声响。
**次日下午。
风东亮接到谢之遥的电话——谢之远这小子果然离家出走了。
毕竟还是半大孩子。
今早出门时,已经有好几个阿婶向他打听这事儿。
这些阿婶并无恶意,只是善意调侃,却没意识到会伤了一个少年的自尊心。
“今天一直没见到他,以为他出去玩了,结果听到村里人都在议论,才意识到出事了,回家一看,衣服都不见了。”
电话那头,谢之遥语气焦急。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风东亮说完,挂断电话后立刻拨给阿亮,却被挂断了。
虽然按照剧情,谢之远可能是去了他那儿,但现实难料,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没过多久,阿亮回电了——果然,人在他那儿。
“刚阿远在旁边,我没敢接,给你发了微信消息,没看到吗?要不要送他回去?”
“不用,让他留在你那儿打工,吃点苦头,这孩子被惯坏了,让社会教教他。”
“行,我会看好他的,放心。”
风东亮挂断电话,又给谢之遥回拨,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