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游明刚想斥责孙女不懂事，却被陆瑾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高钰珊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行行代码如瀑布般在屏幕上滚过。
起初，她还一脸轻松。
可渐渐地，她的脸色变了。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敲击键盘的动作也变得凝重起来。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扶了扶眼镜，眼中满是骇然。
“前辈……您这……您这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根本不是病毒！这……这是用因果律写的追踪咒！还有基于模因污染的感知标记！我的天……这玩意儿已经超出现代科技的范畴了！这帮人是想通过网络定位您的真身啊！”
满堂皆惊！
高游明等人听得云里雾里，但“因果律”、“定位真身”这几个词，他们还是听懂了。
一时间，看向李玄霄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敌人用上这种闻所未闻的手段去追踪？
李玄霄却一脸无所谓，“哦，就是暗网上的一些小虫子。能清理干净吗？”
“能！必须能！”
高钰珊的黑客之魂熊熊燃烧起来，她咬着牙，手指快得出现了残影。
“敢在姑奶奶面前玩这个！看我不把他们的祖坟都给扬了！”
只见她快速编写了一套复杂的反制程序，植入李玄霄的手机，然后又安装了一个图标是“绿色鱼头”的软件。
“前辈，搞定了！我把那些追踪标记全都打包，顺着网线给他们塞回去了，还附赠了一点小礼物。另外，给您装了我自己写的‘青花鱼’防御软件，以后谁再想通过电子设备窥探您，软件会自动锁定对方，并且把他们电脑里所有的学习资料都公开发布到他们通讯录里所有人的手机上！”
李玄霄听得眉毛一扬。
好家伙，物理毁灭加社会性死亡，够狠。
“不错，有前途。”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造型古朴的青铜镜片，丢给了高钰珊。
“这个，谢礼。拿着玩吧。”
高钰珊下意识接住，那镜片入手温润，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
“前辈，这是……”
“一个回溯事件的小玩意儿。”李玄霄懒洋洋地解释道，“对着一个地方，输入真炁，就能看到之前在那个地方发生过的事情。当然，能回溯多久，看你自己的本事。”
高钰珊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了！
回溯事件？
这……这不就是监控录像的超级升级版吗！
有了这个，什么加密文件，什么物理隔绝，在她面前不都成了笑话？
这哪里是什么小玩意儿！这简直是黑客界的至高神器！
“多……多谢前辈厚赐！”
高钰珊激动得满脸通红，抱着那块青铜镜片，宝贝得不得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十点。
高游明看了看天色，恭敬地对李玄霄和陆瑾说道：“前辈，陆老哥，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动身去祖地了。”
李玄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走吧，去看看你们那个VIp包间，到底有什么好菜。”
一行人换乘了几辆越野性能极强的改装车，驶离了高家庄园，一头扎进了茫茫的大兴安岭。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最终停在了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山谷前。
高游明率先下车，走到山谷前的一块巨石旁，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弟子高游明，携贵客玄霄前辈、陆瑾道长，前来为胡天彪老仙家贺寿，恳请开启山门！”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话音落下，前方的空气突然发生了水波般的扭曲。
原本空无一物的山谷入口，一个由无数光符组成的巨大漩涡凭空出现，缓缓旋转，散发着古老而磅礴的气息。
漩涡中心，是一条深邃不见底的通道。
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草木清香和灵气，从通道内扑面而来，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高游明转过身，再次躬身。
“前辈，请！”
李玄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入了那片光符组成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