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纱空灵的眸子紧紧盯着李玄霄，山谷里的风仿佛都被冻结了。
“死路？”
李玄霄终于打破了沉寂，他嗤笑一声，指尖在石桌上轻轻一点。
桌上的茶杯里，微凉的茶水瞬间凝结成冰，又在下一秒轰然沸腾，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这世上哪有什么死路。”
他懒洋洋地靠回椅背，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劲儿又回来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它要是死的，我给它踹活了不就行了？”
幽纱摇了摇头，神情依旧凝重。
“玄霄，这不是路，是悬崖。你再强，能凭空在悬崖之间，造出一座通天彻地的桥吗？”
她的话语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法辩驳的宿命感。
“你所见的，并非时空长河中的某道涟漪，更不是谁在对你施展幻术。”
“那是你的‘道’，你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能与这方天地的秩序共鸣，从而提前感知到的……必然结局。”
幽纱的解释，让李玄霄脸上的笑意彻底收敛。
这比有人给他下战书还让他不爽。
这感觉，就像是玩一个单机游戏，他都已经打到天下无敌，准备删游戏了，结果系统弹出来一个弹窗，告诉他最终boSS是游戏本身，而且存档已经锁定，结局只有被格式化。
操蛋。
非常操蛋。
幽纱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提议道：“我可以为你卜一卦，动用‘天机盘’，看看这死局之中，是否藏着一线生机。”
“省省吧。”
李玄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到了我这个级别，整个世界都把我当成一个行走的bUG。我现在跑去查它的后台代码，你猜它会怎么样？”
“它不直接给我来个蓝屏死机，全盘格式化，都算是给我面子了。”
李玄霄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嘲讽。
“强行窥探到的信息，全是陷阱。引来的麻烦，才是真的。”
“闭门造车，看来是到头了。”
李玄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仿佛一条蛰伏已久的真龙正在苏醒。
“天天坐在这山上，屁股都快磨出包浆了。”
他眼神扫向北方，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什么狗屁天启，什么唯一的终点。”
“老子亲自下去溜达溜???，会会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老朋友。”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可爱，这么急着想给我剧透大结局！”
他决定了，先从北疆开始。那些活了几百年上千年，不入世俗的山野精怪，或许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就在他准备动身的刹那，怀里一阵轻微的震动。
李玄霄掏出一个样式古朴，却闪着微光的玉牌，上面浮现出两个字——陆瑾。
他随手接通。
“喂，陆瑾，这把老骨头还没入土呢？”
玉牌那头传来陆瑾恭敬中带着急切的声音。
“玄霄前辈，不敢叨扰，只是东北那边……高家要办寿宴，遍请天下同道。高家老太爷点名想请您这位神仙人物赏光，晚辈斗胆，特来传个话。”
李玄霄眉毛一挑。
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