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吕慈的声音不容置疑。
吕忠和吕恭不敢违逆，立刻跪倒在地。
吕慈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的血脉。
他伸出手，赤红色的炁息萦绕在指尖。
“不要反抗。”
他将手，按在了儿子吕忠的头顶。
“嗡！”
吕忠只觉得一股温热而霸道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飞速地扫过四肢百骸，最终汇入了他的脑海。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某个一直潜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东西”，被这股力量硬生生揪了出来，然后彻底碾碎！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困扰了自己几十年的顽疾，突然被根治了。
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起来。
吕慈收回手，又用同样的方法，为吕恭做了一次“清理”。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还好。
他的儿子和太孙，还姓吕。
“前辈。”
吕慈转过身，对着李玄霄，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躬，是感激，也是臣服。
李玄霄把玩着手里的罗盘，随手抛给了他。
“你的家族，你自己清理。”
“至于这罗盘上的其他光点……”
李玄霄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就当是你吕家，为你当年犯下的错，给整个异人界交的投名状吧。”
吕慈接过罗盘，入手冰凉。
他低头看去，那数千个闪烁的光点，像是一张遍布全国的巨大蛛网。
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端木瑛。
每一个光点，都是他吕家耻辱的印记！
滔天的恨意与杀机，瞬间从吕慈的眼底爆发出来！
他被这个女人，这个诅咒，折磨了整整一辈子！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变得疯狂，变得扭曲！
他甚至为此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孙子！
现在，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
“前辈大恩，吕家没齿难忘！”
吕慈握紧了罗盘，骨节因为用力而嘎嘎作响。
“从今日起，我吕家，愿为前辈马前卒！”
“我吕慈在此立誓！”
他抬起头，那双重获新生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不将这妖妇的每一个分身挫骨扬灰，我吕慈，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