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海耶斯打断她，声音严厉起来，“正因为威胁指向了国家的心脏，才更不能允许未经授权、不受控制的行动！华盛顿不是幽影镇，也不是五大湖！那里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政治地震！你们必须服从命令，接受审查和安排！”
他留下这句近乎最后通牒的话，便转身离开，留下一室压抑的沉默。
“他们想控制我们。”卢克低声说，拳头紧握，“把我们关进笼子里，或者当成棋子。”
“华盛顿？”老杰克喃喃道，他失去了船，似乎也失去了方向，“那里的水太深了。”
阿丽莎·陈推了推眼镜：“国家权力中心与超自然威胁交织，这已经超出了常规危机应对的范畴。我们面临的，可能是系统性的腐败和更深层的阴谋。”
陈静忧心忡忡：“如果超常现象管理与应对署内部都不干净，我们去华盛顿，岂不是自投罗网？”
莉娜握紧了桑托斯给的项链，感到一阵无力。
一直闭眼安静调理呼吸的张烨，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好像能看穿墙壁，一直望向遥远的东方，那个决定着美国命运和权力的核心地带。
在他的感知里，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个方向聚集着庞大却又混杂的强大国运，但同时也充满了暗中的争斗、无尽的欲望和深不见底的黑暗，那里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之前经历的任何险地。
他收回视线，望向情绪低落的众人，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沉重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里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风波还没有平息。‘主母’的影子已经投向帝都，那些隐藏的秘密势力的根须，恐怕早已深深扎进了白宫之中。”
他站起身来，道袍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轻轻飘动，一股沉稳而磅礴的气息自然散发出来。
“海耶斯这次邀请我们，并不是为了奖赏，反而是真正风暴的开端。前面的路会更加艰难，甚至比湖底的深渊还要危险。”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仿佛把每个字都刻进了大家的心里：
“狂风暴雨就要来了，下一段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真正的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