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两个清冷却又带着绝对权威的声音，几乎在同一瞬间响起。
一个来自秦若霜。
一个来自顾念薇。
苏晨眼皮猛地一跳。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左右两边的女人。
什么情况？
太阳从珠穆朗玛峰的西坡升起来了？
这两个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对方的脑浆子打出来的死对头，居然在这一刻达成了统一战线？
林心婉也愣住了，她显然没料到自己这个天马行空的“完美计划”，会同时遭到这两个人的联手绞杀。
但她是林心婉。
是那个连京城林家都管不住的疯批小公主。
她怎么可能在乎别人的反对？
“为什么不行？”
林心婉的秀眉挑了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被忤逆的不悦和更盛的挑衅。
她的目光，率先射向秦若霜。
“若霜姐，你该不会是怕我抢了你家苏晨的风头吧？”
这话淬着毒，裹着蜜，火药味十足。
秦若霜的脸色瞬间冷凝如冰。
但她没有被林心婉的低级激将法挑动，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一种极致冷静，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上市的、独一无二的资产的语气说道：
“苏晨是一张王炸。”
“王炸，不能轻易打出去。”
“你现在这种仓促的做法，不是在为他造势，是在把他变成一个供人围观的、廉价的马戏团猴子。”
“他的价值不该被如此挥霍。”
秦若霜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属于天穹女王的绝对掌控感。
她不是在谈商业，她是在谈论一件属于她的“资产”的正确使用方式。
苏晨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
这话听起来，怎么比林心婉的“玩具论”还让他瘆得慌？
然而林心婉听完，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资产？价值？”
她像听到了什么远古时期的笑话。
“秦总，你的世界真无聊。”
“我们玩的，是艺术！是心跳！是不可复制的传奇！你跟我谈价值？俗不可耐！”
秦若霜镜片后的凤眸里，寒光一闪而过。
林心婉回敬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转而将那充满了挑衅的目光，投向了客厅的另一个角落，那个安静得像个人偶的顾念薇。
“至于你，念念。”
她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你又为什么反对？”
“你该不会是，怕我把他从你身边抢走吧？”
她看着顾念薇，眼神像在故意逗弄一头沉睡的猛兽。
“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林心婉的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玩具。”
“而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把好玩的玩具，摆在最华丽的橱窗里，让全世界都看到他的光芒。”
“他不是供人观赏的玩物。”
顾念薇终于开口。
声音依旧轻柔，像月光下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