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
不，甚至不到一分钟。
当苏晨的身影，重新回到原地时。
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混混。
十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
他们没有受致命的重伤，但他们每一个人，都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整个篮球场，鸦雀无声。
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血腥而震撼的一幕，彻底冻结了。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手机都忘了放下，脸上的表情，像是白天见了鬼。
苏雪儿和李院长，也看呆了。
她们知道苏晨变了，但她们没想到，苏晨会变得……这么可怕。
小胖和福利院的孩子们，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晨的背影，眼神里，是滔天的崇拜和狂热。
这……这比电影里的超人还猛啊！
周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像一尊被风化了的石像，脸上，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的震惊和骇然。
他看着自己花钱请来的，无往不利的彪哥和他的手下，在短短十秒钟内，被一个人，赤手空拳地，彻底摧毁。
他的骄傲，他的依仗，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苏晨拍了拍手上那不存在的灰尘。
他走到周凯的面前，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清秀的笑容。
“现在，还要打断我的腿吗？”
“噗通！”
周凯的膝盖一软，再也承受不住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毫无尊严地，跪在了地上。
他看着苏晨，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我……我错了……大哥！我错了！”
周凯的声音，带着哭腔，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地，用手掌抽打着自己的脸。
“啪！啪！啪！”
那声音，响亮而清脆。
苏晨看着他那副卑微到骨子里的样子，摇了摇头。
他转过身，走向那群躺在地上，还在痛苦呻吟的混混。
彪哥看着苏晨走过来，吓得浑身一哆嗦，也顾不上断掉的手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地上。
“大……大哥！饶命！饶命啊！”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是周少！是周少让我们来的！”
苏晨没有理他。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声音冰冷。
“想活命吗？”
“想！想！大哥！我们想！”一群混混，争先恐后地喊道。
“很好。”
苏晨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不过，你们的老大，不是我。”
他转过头，对着不远处，那个已经看傻了的小胖，招了招手。
“小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