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显然被那口阴气吹得有点疑神疑鬼了，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脖子，又神经质地回头看了几次空荡荡的身后。
“真是活见鬼了…”他嘟囔着，草草擦了把脸就钻进了被窝，似乎想用睡眠驱散这莫名其妙的不安。
呵，睡觉？问过你背上的姑奶奶我了吗？
我兴致勃勃地“打开”系统商城界面。【噩梦体验卡·试用装】正在打折促销，仅需10Vp，效果持续一小时，附赠【阴风阵阵】氛围特效。
“就这个了！”我果断下单。省着点花，可持续发展嘛。
【兑换成功。Vp-10。剩余Vp：15。阳气：45\/100。请宿主选择噩梦主题：A. 无尽坠落；b. 鬼打墙；c. 被追杀；d. 自定义（需额外描述，效果不定）】
还能选主题？这系统服务还挺周到。我想起他白天那句“那女的屁事多”，冷笑一声。
“d！自定义！主题就是——‘循环体验心梗猝死的感觉’！”
【指令收到。主题载入中…‘心梗的一百种可能’。氛围特效加载完毕。噩梦投放倒计时：3，2，1…开始！】
几乎在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床上王老五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他眉头紧锁，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无意识地轻微抽搐。
“呃…不…”他在梦中发出模糊的呓语，手指紧紧攥住了被子。
【阳气+2…怨念+1…】系统提示。
有效果！我甚至能隐约“看到”他梦境碎片：巨大的、无法逃避的嗡鸣声，胸口难以形容的压迫和剧痛，濒死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般淹没了他…
哼，现在知道不好受了？这才哪到哪！
一小时的“体验卡”时间，王老五就在反复的“猝死”体验中挣扎，中间甚至惊醒了一次，打开灯坐在床上喘了半天粗气，眼神里全是惊魂未定。
“妈的…怎么做这种梦…”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喝了口水，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才重新关灯躺下。
然后，无缝衔接第二轮“体验”。
【叮！噩梦体验卡效果结束。共计收获阳气15点，怨念5点。目标‘王老五’精神疲惫度大幅增加，恐惧值小幅提升。】系统结算道，【宿主颇有成为噩梦导演的潜质。】
我满意地看着面板上阳气突破60大关，Vp也回了点血。王老五此刻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脸色苍白，眼底下泛着青黑，估计没个半天缓不过来。
天色微亮时，他挣扎着爬起来，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他先是打了个电话跟上面含糊地请了个假，说是身体突然很不舒服，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拎起那个装着报废仪器的黑垃圾袋，准备出门处理掉。
他显然没完全相信那只是意外故障，打算尽快处理掉这个“不祥之物”。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门，打了个车，报了个郊区的地址。一路上，他萎靡不振地靠着车窗，完全没了昨天的嚣张。
车子最终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河边停下。王老五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便用力将黑袋子扔进了浑浊的河水里。袋子冒了几个泡，很快沉了下去。
他松了口气，仿佛甩掉了什么烫手山芋，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