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今天感觉咋样?”
小徐静怡一边改了称呼,一边观察林樾檑。见林樾檑没反应、也不看自己,她给徐静怡姐姐使了个眼色:“小静怡,给舅舅量一下血压!”
在悦和园,“喊姐姐‘小静怡’”是林樾檑绝不允许的,可今天他却毫无反应。杨光辉本想问,见徐静怡姐姐去拿血压计,便没再多说。
量完血压,两人又给林樾檑做了些其他检查——从初步结果看,林樾檑的状况还算稳定。
出来后,小徐静怡对姐姐说:“舅爹好奇怪,我喊他‘舅舅’,他没反应;喊你‘小静怡’,他也没拦着,这要是以前早批评我了。”
徐静怡姐姐也纳闷:“就是啊,他都没看咱俩一眼。而且他的虚弱也不对劲——今天吃饭是慧慧姐盯着的,早上还没这么虚呢。”
小徐静怡皱着眉摇头:“不是心脏的问题,这个我能确定,难道虚弱是脑梗引起的?”
两人一边琢磨一边往回走,徐静怡姐姐突然站住:“慧慧姐跟我说过件事,说舅舅偷偷看了她好几眼,可眼神像在琢磨‘认不认识她’——慧慧姐认识舅舅快二十年了,怎么会这样?”
小徐静怡立刻反应过来:“是我们忽略了!之前光顾着担心他突发心梗,说不定舅爹的脑梗有新变化了?”
徐静怡姐姐点头:“舅舅脑梗最严重的区域就在颞叶附近,会不会是人脸识别出问题了?”
小徐静怡看向天台:“不能等了,得告诉娘(冷冰霜)。”
徐静怡姐姐拉住她:“舅舅今天说啥都不见那些老朋友,说不定他自己知道病情变化,不想让人看出来。这样,小静怡你去找李婉,还有园子里其他懂医的姐妹;对了,再请婉晴姨妈、明佳姨妈、于蕾姨妈,还有两个欢姨妈(梁奕欢、李欢)。”
小徐静怡刚走两步,又被姐姐叫住:“别忘了请岳姥姥(岳洺杨)和胡姥姥(胡灵芝),还有刘丽姨妈,其他的你看着安排,我去跟娘说。”
小徐静怡叮嘱:“别让舅爹的那些朋友知道这事。”
徐静怡姐姐笑了:“我有办法。”
这边小徐静怡找到胡灵芝,说了林樾檑的情况,胡灵芝立刻召集园子里的医生护士去养身堂;那边徐静怡姐姐上了天台,跟冷冰霜问好后,假装刚看到吴立春和张天舒,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跑。
“死丫头,见了我就跑,有能耐你搬出悦和园!”
吴立春说着就追了下去。
徐静怡姐姐不说话,径直跑进养身堂,吴立春也追到门口:“看你往哪跑,抓住有你好看!”
天台上的客人都看愣了,冷冰霜解释:“刚才那丫头叫徐静怡,本是个好医生苗子,可她自己死活不想当医生。她学过医,立春姐是她以前的老师,后来她组建了救援队,一直怕见立春姐,见了就跑,没事的,咱们喝咱们的,一会儿立春姐就回来了。”
吴立春追下去后,张天舒走到天台边往下看了一眼——天台楼梯离园子门就几步远,徐静怡会功夫,真想跑早跳出园子了,可她偏偏往养身堂跑;又看到李婉匆匆跑进养身堂,张天舒瞬间明白:这是故意把自己引下来,不想让客人们知道养身堂的事。
她转回身笑着说:“各位,跟大家说个事——前几天园子里有位病人突发心梗,现在其他病号也需要重点照顾,樾檑这才没上来见大家。要不今天就到这,等园子里病人都稳定了,我让樾檑再张罗一顿,到时候再请大家来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