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如雷,梁军阵营沸腾起来。
二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
前排的士兵扛着盾牌、挺着长枪,脸上满是嚣张的神色。
“燕州军上次不过是使了点阴招,这次看老子们怎么收拾他们!”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把盾牌重重一甩,“投石机都拉出来了,他们拿什么挡?”
“就是!上次被投矛兵占了便宜,这次该咱们报仇了!”
另一个士兵狞笑着往刀上吐了口唾沫,“等会儿冲上去,见人就砍,一个不留!”
队伍里响起一片哄笑,士兵们推搡着往前挤。
上百架投石机缓缓挪动,巨大的木质框架吱呀作响。
“瞧见没?这玩意儿一砸,燕州军就得变成肉泥!”
负责操作投石机的士兵拍着绞盘,满脸得意,“等石头飞过去,他们哭爹喊娘都来不及!”
“大帅英明!这次直接把投石机拉到前面,看韩岳还能耍什么花招!”
军官们骑着马在队伍里来回穿梭,大声鼓噪。
“杀燕州军,抢军功!活着回去娶媳妇!”
士兵们的吼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杀!杀!杀!”
嚣张的气焰直冲云霄。
“侯爷,梁军出动投石机了,末将愿率领骑兵冲锋摧毁敌人投石机!”韩战抱拳请战。
韩岳目光如炬,看着远处不断往前推的投石机,神色凝重。
这些投石机若不及时摧毁,己方必将伤亡惨重。
“韩战,敌人投石机对我军威胁太大了,必须摧毁!”
“我同意你的行动!务必速战速决!”
得到命令的韩战虎躯一震,大声应道。
“末将领命!不摧毁投石机,誓不还营!”
说罢,他飞身上马,率领两万骑兵如黑色洪流般朝着梁军侧翼奔去。
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黄沙。
韩岳望着远去的骑兵,又转头看向密密麻麻的梁军大阵,沉声道。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必须拖住敌人主力,为秦军的行动创造机会!燕州存亡,在此一战!”
随着号角声响起。
燕州军齐声呐喊,如排山倒海般向前推进。
长枪如林,盾牌如墙,赤色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韩岳骑在高头大马上,亲自督军,誓要与梁军决一死战。
金荣站在高台上,看着燕州军黑压压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韩岳这是要拼老本了,以为全军压上就能翻盘?做梦!”
话音刚落,他就瞥见燕州军两万骑兵突然脱离大阵,朝着梁军投石机阵地的侧翼迂回过去。
金荣眼睛一瞪:“想动我的投石机?门儿都没有!传令下去,让骑兵营立刻出击,把他们给我拦在半路!”
“大帅英明!一眼就看穿了韩岳的鬼把戏!”副将赶紧凑上来拍马屁,“我军骑兵个个都是硬手,燕州军那点骑兵,不够塞牙缝的!”
另一个将领也跟着附和:“就是!大帅早有防备,韩岳这次肯定要栽跟头!”
金荣背着手,看着自家数万骑兵像乌云一样从中军冲出去,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他心里得意得不行——投石机是他手里的王牌,只要保住这些大家伙,燕州军就翻不起大浪。
“告诉投石机,狠狠砸!给我把燕州军的步兵砸得稀巴烂!”
战场上杀声震天。
梁军与燕州军的前锋刚一接触,立刻爆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燕州军前排的长枪兵嘶吼着将枪头捅向盾牌缝隙。
“梁军狗贼!今日叫你们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一名梁军壮汉抡起战斧劈开枪杆,唾沫星子喷在对方脸上。
“就凭你?回家再练十年吧!”
混战中,有人被盾牌砸破脑袋,有人用匕首扎进对手小腹。
梁军一个老兵咬着牙把短刀插进敌人肋下,还不忘咒骂。
“燕州杂种,下辈子投胎记得别碰老子!”
燕州军这边,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士兵将长枪横扫,扫倒两个梁军后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