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帅看到郭城宇对他笑，他就忍不住开心，可如果郭城宇因为忙没太多时间理他，他又会觉得失落委屈。
这种陌生的，酸酸甜甜又带着点涩意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住他，让他无所适从。
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瞄了一下郭城宇。
灯光下，郭城宇的轮廓深邃，眼神沉稳，带着一种让他安心的力量，却又莫名地让他心跳加速。
他赶紧收回视线，心里更加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城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强烈了。
这不像是因为学习，也不像是普通的青春期烦恼。
倒像是……某种他未曾预料到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这个认知让郭城宇的心微微一沉。
他穿越时空而来，是为了守护，是为了弥补姜小帅年少时的孤独，是为了确保他能平安顺遂地长大，走上他命定的轨迹。
即使到最后，姜小帅注定是自己的爱人，但现在他扮演的是“哥哥”的角色，是监护人。
他从未想过，也不敢让事情发展到另一个方向。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情感纯粹而炽热，但也容易混淆依赖，崇拜与爱慕。
他不能点破，那可能会吓到姜小帅，也可能让目前和谐的关系变得尴尬甚至破裂。
但他也不能任由其发展。
郭城宇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依旧温和，却刻意带上了一点属于长辈的，不容逾越的界限感。
“没事就好，快吃饭吧，吃完把今天复习的那章知识点再默写一遍，我待会儿检查。”
他将话题自然地引回了学习和日常的轨道上，用“哥哥”的身份和责任，悄然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姜小帅愣了一下，听着郭城宇语气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闷闷地应道。
“哦，知道了。”
他低下头，扒拉着碗里已经微凉的米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更加清晰了。
他好像……并不只想让郭城宇当他的“哥哥”。
可是，如果不是哥哥，那又该是什么呢。
少年捧着碗，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而郭城宇看着他低垂的脑袋，眼神复杂。
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那天之后，姜小帅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罩子里。
郭城宇依旧对他很好，无微不至，辅导功课，准备三餐，接送上下学，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挑不出毛病。
但姜小帅就是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隔着点什么。
郭城宇的眼神依旧温和，却少了之前那种偶尔会流露的，让他心跳漏拍的专注。
语气依旧耐心，却总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属于“兄长”的距离。
这种变化细微得难以捕捉，却让姜小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他上课走神，吃饭不香，连最爱追的电视剧都提不起兴趣，满脑子都是郭城宇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和自己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委屈。
“喂，姜小帅！”
同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
“你魂儿被勾走啦？数学老头瞪你半天了！”
姜小帅猛地回神，发现讲台上的老师正不满地看着他，赶紧低下头假装看课本，心里却更乱了。
下课铃一响，同桌就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
“老实交代，怎么回事？这一上午心神不定的，失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