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辰南怒吼，逆天之功被半途而废，如今还要签这等屈辱协议？
“要么签，要么……”林墨懒洋洋地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愤懑，“我现在就把你们那点残存的本源也顺手刮走，然后丢回你们各自的世界，让你们自生自灭。想想看，一个没有混沌珠的拓跋野，一个没有天珠的周维清，一个没有至尊骨的林铭……回去之后，你们的敌人、你们的对头，会怎么对待你们？”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们能走到巅峰，仇家和对头可不在少数。失去了核心力量，回去的下场，恐怕比签这卖身契还要凄惨万倍。
林墨适时地又补充了一句，带着恶魔般的低语：“签了它，至少……你们还能在我这科技堡垒里，互相做个伴，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看你们表现不错，就把东西还给你们了呢？”
明知这大概率是空头支票，但绝境之中，这几乎成了唯一的、渺茫的希望。
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良久，秦羽第一个上前，他身为鸿蒙掌控者，最能体会到双方那无法逾越的差距。他深吸一口气，以自身残存的意志，在那虚拟契约的乙方落款处，烙印下了自己的名字。鸿蒙灵气构成的签名闪烁了一下，旋即被契约吸收，代表着协议的成立与约束力的生效。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辰南咬着牙，烙印下自己的名字。
石昊、叶凡、王林…… 一个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名字，带着无尽的屈辱与无奈，接连印上了那份“福报996”卖身契。
韩立是最后一个上前的，他反复确认了条款中没有立即魂飞魄散的隐藏陷阱后，才极其谨慎地、用最小号的字体，在角落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最后一位主角——还在试图憋出个技能证明自己不是完全废物的周维清，也被楚阳不耐烦地推着签下名字后，整份契约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四十道细小的流光，分别没入了在场每一位主角的眉心。一股无形的束缚感瞬间笼罩了他们，仿佛灵魂都被打上了“林墨所有”的标签。
“很好。”林墨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一挥。
混沌空间景象变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然身处一个充满未来科技感、但又混杂着各种不协调修仙元素（比如用灵石驱动的显示屏，用符箓当散热片的服务器）的庞大建筑群前。高耸的大门上方，闪烁着几个同样充满“混搭”风格的大字：
【蓝星科技堡垒（暨诸天强者再就业中心）】
大门两侧，还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今日996福报修功德
下联：明日或许能赎身回家
横批：老板心善
看着这副对联，再感受着脑海中那清晰无比的“考勤系统”上线提示，以及那岌岌可危、赤字惊人的功德点账户，所有主角的脸都绿了。
他们的巅峰生涯，从这一刻起，正式宣告结束。
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福报”的蓝星社畜生活。天骄，就此变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