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封神榜乃天道法器，蕴含无上天道之力，非圣人不可损毁！此人是谁？！竟能视天道规则如无物？！
紧接着，一股极其熟悉、但又绝不愿在此地想起的“不妙”预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姜子牙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不久前，他于冥冥中感知到的某些跨界逸闻碎片……
‘等等！这手法！这视规则如无物的作风！还有这让人血压飙升的随意感！’姜子牙的心脏疯狂跳动，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念头浮现出来，‘难道……难道是那个传闻中，抢了韩跑跑瓶子、偷了炎帝异火、拔了武祖祖符、搞得北凉王肾虚、还扛走了陈平安剑的……那个诸天头号瘟神？！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盯上了我的封神榜？！’
‘我的个无量天尊啊！你抢宝贝就抢宝贝，上次是各种瓶瓶罐罐、花花草草，这次直接升级到撕天道合同了？！这封神榜是能撕着玩的吗？！这是维系天庭秩序的根基啊！你当这是废纸吗？！’
姜子牙内心疯狂咆哮，吐槽之力如同黄河决堤，汹涌澎湃，几乎要从七窍喷涌而出！但他表面上，却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僵硬地指着林墨，手指颤抖。
林墨撕下那一页（上面赫然是“哼哈二将郑伦陈奇”、“千里眼顺风耳”等一批基层辅助神的名单），随手团了团，塞进了口袋，仿佛只是清理了一张废纸。
然后，他再次掏出了便签纸（这次用了明黄色，类似圣旨颜色），写下：
【姜尚道友钧鉴：
天道运转，贵在精简。条款冗繁，徒增神累。
今撕去赘页，助天庭简化流程，提升效率。
诸神归位，心诚则灵。口头约定，更显情谊。
望道友引导诸神，早日适应全新办公模式。
—— 一位热心于天道行政改革的匿名人士 留】
将字条贴在了封神榜被撕掉后留下的那个参差不齐的缺口上。
做完这一切，林墨对着石化状态的姜子牙和一群懵逼的仙神笑了笑，挥挥手，身形如同青烟般消散，来去自如。
直到林墨消失了好一会儿，封神台上才猛地炸开了锅！
“他……他撕了封神榜？！”
“郑伦陈奇、千里眼顺风耳他们的神位……没了？！”
“天道认证不全了？！那我们以后算什么？！”
“口头约定？这玩意能算数吗？！”
仙神们一片哗然，恐慌和混乱开始蔓延。
姜子牙看着封神榜上那个刺眼的缺口，以及那张明黄色的、写着混账话的字条，只觉得眼前一黑，气血翻涌，差点步了前面几位“老朋友”的后尘，一口老血喷出来。
‘口头约定……约定你个锤子啊！’姜子牙内心泪流满面，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吐槽，‘这下好了！天庭刚开张，营业执照就先缺了一角！让我怎么跟师尊交代？怎么跟玉帝交代？以后哼哈二将靠什么显圣？千里眼顺风耳靠什么领俸禄？！难道真要靠大家拍胸脯保证“我说我是我就是”吗？！’
‘诸天瘟神！名副其实的诸天瘟神！走到哪祸害到哪！我姜子牙兢兢业业一辈子，怎么就碰上这么个玩意儿？！’
自此，新生的天庭陷入了一场不大不小但极其尴尬的信任危机。被撕掉名页的那些基层小神，地位变得尴尬无比。而“天道合同不全，办事靠口头约定”的说法，也成了三界底层悄悄流传的一个梗。
姜子牙在接下来的漫长神生里，每每想起那个黑衣青年和那张明黄色的字条，就感觉一阵心肌梗塞，那是他封神生涯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和源源不断的内心吐槽素材。
林墨则回到蓝星，看着手里那张皱巴巴的、蕴含着微弱天道神力的封神榜残页，随手将其裱了起来，挂在了“怀旧纪念品”展柜的墙上。
“嗯，很有历史意义。”
“不知道下一个‘有缘’的世界，会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