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爷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抬起头,争辩道:“是算命的先生算准了李知的八字和我儿最为相合!
能助我儿早日飞升!她父母也都是点头同意了的,白纸黑字按了手印,我们也给了足足一百两银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就算犯法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扭曲的理直气壮。
夏竹将话题拉回正轨:“侯老爷,您找我们来,究竟是希望我们做什么?”
侯老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请各位客人行行好,去平复了那李姑娘的怨气!
让她安安生生地下葬,别再闹了。
我们认栽,那一百两银子就算打水漂了!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找一个别的姑娘就是了。”
徐文立刻警觉地问:“又找活的?”
侯老爷吓得连连摆手:“不敢了不敢了!哪还敢啊!肯定是找那刚下葬没多久、八字也合适的!”
话语中毫无对生命的敬畏,只有对麻烦和损失的计较。
徐文一听还要找“刚下葬的”,气得又想开口理论,却被旁边的袁梦悄悄拉住了胳膊,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夏竹无视了这段小插曲,继续问候老爷:“那我们需要怎么做才能平复怨气?”
侯老爷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各位不必担心,只需按照那位高人的指示行事即可。高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定能安然无恙。”
夏竹追问:“方便让我们先与这位高人见一面吗?有些细节想当面请教。”
侯老爷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高人吩咐了,要晚上才能现身。诸位晚上自然就能见到了。”
夏竹眉头微蹙:“晚上?”
侯老爷自己也有些困惑,点了点头:“嗯……具体缘由我也不甚清楚,高人就是这样交代的,说一切需待夜间方可进行。”
听到这话,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夜晚,在这种诡异的事件里,往往意味着更大的危险和变数。
邵杰内心更是无语:怎么平复怨气、驱邪做法的事,都喜欢挑晚上进行?嫌气氛不够吓人吗?
候老爷似乎也察觉到客人们脸色不太好:“我看各位客人们脸色都不太好,想必是累的,不如先回客房休息片刻,养精蓄锐。晚上我会让下人准时去请各位。”
他转头对旁边一个一直垂手侍立的中年男人喊道:“管家,带客人们去客房安顿。”
管家上前一步,躬身道:“各位尊客,请随我来。”
夏竹站起身,礼节性地说了一句:“告辞。”
其余人也都没再多说什么,沉默地跟着夏竹,随着管家离开了前厅。
一路上无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回廊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