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星打得热闹，另一边也不例外。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时空扭曲，光线似乎被某个奇异的物体吸收，显得如此漆黑。
砰！
红光骷髅从黑暗中跌落在地，原先卡尔的位置空无一人，如今却也缓缓现形。
听到书院内的动静，早已被复活的斯诺连忙冲了进去。
相比较于从前的惜命，如今的斯诺胆子更大，对于卡尔的忠心更甚。
“我神卡尔，发生什..么..事了。”打开大门走到近前的斯诺，声音忽然变得磕磕巴巴。
“我...我神...卡尔，您....您的，您的脸！”
“呼！”
卡尔急促地呼吸着，即便如今成就幻体的他已经不需要这种生存方式。但是，他依旧这么做了。
想要以此舒缓心中沸腾的怒火与恐惧，只是似乎效果并不怎么好。
看着斯诺踌躇的样子，卡尔睁开满是怒火的双眼。
“怎么，我的样子很丑陋吗？竟让你这位灾难之神如此恐惧？”
“不、不敢，属下只是感到惊讶。不敢相信，已知宇宙谁能伤到已经成就幻体的您。”
斯诺畏畏缩缩地低下头，眼眸的余光从卡尔的脸上划过。
“是啊，我也很惊讶。没想到，曾经以为的志同道合却成了如今的隐患、祸害！”
右手划过脸颊，只见原本清秀的脸上出现两道巨大的伤痕，几乎深可见骨。
当然，对如今的卡尔来说也没有骨头这种东西。
但是，斯诺依旧能从那深深的伤口内见到涌动的光华。他虽不知道那是卡尔幻体正在修复的标志，但是却能从卡尔的眼中看出刺骨的寒意。
右手划过伤口，感受着从内发出的锋芒，卡尔的手指为之颤抖。
成就幻体的他，曾经心高气傲想要彻底改变已知宇宙的秩序。却在与凯莎无声的交锋中，被她坚韧的精神压制下去。
可即便是凯莎，如今也只能压制他，却伤不了他。
和元交手时，更是对他的反虚空不屑一顾。只是被赠予的反虚空程序，并未经过时光的磨合，如何能与他强大的幻体对抗？
但事实给了卡尔一记响亮的耳光，脸上的伤口让他感觉到了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恐惧感。
“精神压制？”卡尔口中念念有词，他万万没想到，不过千岁的的元，精神却比凯莎更加坚韧也更有压制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凭什么，他不过千岁，精神力量如何与神圣凯莎媲美，甚至尤有过之。你说，他凭什么、凭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越是念叨，卡尔越是暴怒。书桌上本来整齐划一的纸笔、数据图被他打翻在斯诺的脸上。
指着匍匐在地的斯诺，雷霆大怒。
“我神卡尔，属下并不懂这其中的奥秘。但我想，天宇之王的威胁已经直逼神圣凯莎，甚至犹有过之。我想，他不应该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砰！
书本落地，沉闷的声音响彻于二人耳边
“没错。”卡尔缓缓吐了口气。
“弑神之战加个位子，超新星范围够大。一个不过三代神体的小孩子，陪神圣凯莎落幕是他的荣幸，已知宇宙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说完，卡尔低下头凝视着地上的斯诺：“记住，我放了他，但那小子决心与凯莎共存亡。不论是谁问，你就这么说，即便是莫甘娜也是如此。”
“是，我神卡尔。莫甘娜女王问起，我也这么说。”
“滚下去！”卡尔突然暴喝一声。
“是！”斯诺低着头，不敢去看暴怒的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