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香蒲根质地脆，泡20分钟就能泡透，武火煮沸转文火煎20分钟，药效就能出来！”梁大宽叮嘱道，“煎药的时候要注意，包煎的药材别包太紧，留条缝，让药气能透出来，好比给‘药包开个小窗户’；要是水少了，就加点温开水，别加凉水，凉水会让药材收缩，药效出不来！王嫂第一次喝药，先喝小半碗，看看有没有不舒服，比如肚子疼、拉肚子、怕冷，要是没有，再喝剩下的。要是有不舒服，就赶紧停，给我打电话！”
王嫂坐在医堂的椅子上，看着秋雁煎药，药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浓郁的药香中带着淡淡的草香，渐渐弥漫开来，她深吸一口气，小腹的坠胀感居然减轻了些：“闻着这香味，就觉得肚子不那么坠了，比消炎药管用多了！”
20分钟后，秋雁把泡好的药材放进药锅，武火煮沸转文火煎了20分钟，然后滤出药汁。药汁呈淡黄色，带着浓烈的药香和淡淡的草香，冒着热气，看着就清爽。秋雁端给王嫂，还特意找了个带盖的粗瓷碗，怕药汁凉得快：“王嫂，药温了，您慢点喝，别烫着。”
王嫂接过碗，小口喝了一口，药汁入口微苦，却带着点清润，顺着喉咙滑下去，一股清凉感慢慢从小腹散开，像有股清泉在膀胱里流，之前的坠痛感渐渐减轻，不一会儿，想小便的急迫感也淡了些。“哎！这药喝下去，肚子立马不坠了，真舒服！”她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药。
喝完药没过一小时，王嫂就觉得想小便的急迫感没了，去厕所时，小便也不疼了，尿色也淡了些，不再像浓茶，尿血也停了。“秋雁姑娘，这药真管用！我现在觉得浑身轻了不少，也不那么难受了！”
秋雁笑着说：“这才刚喝第一剂，等你按时间喝上两剂，尿痛、尿血的毛病就全没了！我再给你准备熏洗的药，你带回家晚上熏洗，能好得更快！”她把装着熏洗药材的纸包递给王嫂，还写了张纸条，上面记着熏洗的步骤和注意事项：“您回家按纸条上的做，别弄错了，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嫂接过纸包，紧紧攥在手里，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秋雁姑娘，太谢谢你了！还有梁师父，要不是你们，我这罪还得受多久呢！”
当天晚上，王嫂按照梁大宽的嘱咐，没喝冰啤酒，每小时站起来走一走，睡前用熏洗的药煮水熏洗，夜里只起夜一次，小便不疼了，小腹也不坠胀了。第二天一早，王嫂又准时来医堂，面色比昨天好看了些，眼下的青黑也淡了，说话声音也有力了。
“秋雁姑娘，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王嫂笑着说，语气里满是惊喜，“小便一点都不疼了，尿色也清了，没再尿血，早上起来还觉得饿，吃了一碗粥、一个馒头，浑身都有劲了！”
秋雁给他搭脉，脉象比昨天缓和了些，虽然还是滑，但不再那么快了，舌苔也不那么腻了，舌边的齿痕也浅了：“王嫂，您这是湿热在退，水道在通，接着喝药、熏洗，再过一天，就能好利索！”
人参精在梁大宽的内空间里，感应着王嫂的身体变化，对梁大宽说：“你看，香蒲的劲儿多足！才一剂，王嫂的湿热就下去了，水道也通了！这清利的药，就得对症，一对症就像给堵了的水道开了闸，立马见效！要是不对症，给虚寒证病人用香蒲，那就是雪上加霜，得把人泻得没力气！”
梁大宽望着溱湖的水波，阳光洒在湖面上，泛着金色的光点，香蒲丛里的清利气愈发浓郁，风一吹，蒲棒轻轻晃动，蒲黄簌簌落下，像黄色的雪花。他忽然觉得指尖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感应，不同于香蒲的清利，这股药气带着几分辛烈的土腥味，从西北方向（淮南）传来，越来越明显。“这是……淮南的药气？”
人参精的须子立刻动了起来，在全息屏上展开了一个新的药材图谱：图谱里是一株多年生草本植物，根呈圆柱形，肉质肥厚，表面暗褐色，带着细密的纵皱纹，像老人的手臂；茎直立，圆柱形，绿色，表面有稀疏的短柔毛；叶片互生，卵形或椭圆形，顶端渐尖，边缘有细锯齿，叶面深绿，背面淡绿，有白色的短柔毛；顶端开着淡紫色的小花，呈伞形花序，像个小小的花球，凑过去能闻到股淡淡的辛香——那是牙子的植株。
“这是牙子！”人参精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牙子就是大戟，性味苦、辛，寒，归肺、脾、肾经，能泻水逐饮、消肿散结，是治‘水肿胀满’的能手！比如那种全身水肿、肚子胀得像鼓、小便少的毛病，古人说‘牙子能下十二水’，它的根能泻水，还能散结，好比体内的‘积水搬运工’！淮南的湿地多，土壤肥沃，牙子就长在向阳的坡地，根里的泻水力足，药效也浓，正好能治那些水湿内停的毛病——比如有人全身肿得按下去一个坑、肚子胀得吃不下饭，用牙子配着其他药煮水喝，很快就能消肿！”
“水湿内停？现在很多人是不是都有这毛病？”梁大宽问，他之前听秋雁说过，不少人爱喝冷饮、吃甜食，容易得水肿的毛病。
“是啊！尤其是夏天喝冷饮多、吃甜腻食物的人，容易水湿内停，积在体内肿起来。”人参精点头，“淮南的牙子长得最好，那边的坡地向阳，土壤疏松，牙子的根长得粗壮，药气足，能把体内的积水‘搬’出去，还能散结，要是有人身上长了肿块，牙子也能帮着消。而且，之前王嫂的湿热用香蒲通了，接下来要是遇到水湿内停的病人，就能用牙子，一通一泻，一利一逐，正好能应对不同的病症，内空间的药气也更全面！”
梁大宽收拾好背包，对着屏幕里的秋雁说：“秋雁，王嫂的情况在好转，你继续按方子给他治疗，巩固一剂就能停药，停药后让她多吃点利湿的食物，比如冬瓜、薏米、绿豆，别再喝冰饮、久坐。我这边感应到淮南牙子的药气了，准备往淮南走，下一味药就是牙子！”
秋雁点头：“好的师父，您路上注意安全，我这边有情况再跟您联系！王嫂要是好了，我让她多帮咱们宣传宣传，让更多人知道香蒲能治小便疼！”
王嫂在旁边听见了，连忙凑到屏幕前，对着梁大宽说：“梁师父，谢谢您啊！您这药太管用了，我这就跟街坊邻居说，让他们以后小便疼了都来参仙古医堂，都知道香蒲是个好东西！”
梁大宽笑了笑，对着王嫂说了句“你好好调理”，便挂断了视频，转身向溱湖外走去。泰州的风带着清利的药香吹在脸上，凉爽而舒适，阳光透过蒲叶洒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