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见洛夏走来，脸上立刻绽开笑容，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暖意：“夏夏，昨晚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啦，空间里安安静静的，又暖和，比哪儿都舒服。”洛夏快步走过去，挽住父亲的胳膊，又反过来问，“爸您呢？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也睡好了，”洛川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里满是放松，“这旅馆虽小，但床还算软和，又有暖气，睡的很香。”
洛夏眼睛一转，想起昨日路过的早点摊，立刻提议：“爸，今天咱们去吃那卖豆汁儿的摊子旁边那家馄饨吧？昨天我瞅着好多人排队，闻着香味儿都馋了！”
“好啊，”洛川笑着点头，几乎没有犹豫，“夏夏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咱们既然来了京都，就得多尝尝这儿的小吃，才不算白来。”
父女俩说着话，脚步轻快地朝着那排冒着热气的饮食店走去。晨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早点摊飘来的豆汁儿香、馄饨香，混着食客们的咀嚼声，在京都的清晨里，格外温馨。
吃完早餐，瓷碗里的馄饨汤还留着淡淡的胡椒香，真是意犹未尽。
洛夏擦了擦嘴角，便和父亲说了要去送货。父女俩脚步轻快地穿过清晨的街巷，他们朝着城郊河边那棵老槐树走去。
快到地方时，洛夏用意念为两个袋子里装了两袋子大小差不多的鱼。
洛川和女儿一人拎着一个鼓囊囊的透明塑料袋——袋里的鲜鱼还在轻轻摆尾，偶尔撞得袋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按照约定，父女俩往城郊方向走，没多会儿就望见了那棵老槐树。树干粗壮得要两人合抱，枝桠斜斜地伸向河面，翠绿的叶子在晨光里晃着，树下的河沟泛着浅淡的绿，偶尔有蜻蜓点水掠过。
那两个汉子早已在老槐树下候着，高个的斜倚在粗糙的树干上，指间夹着支燃着的烟，烟雾慢悠悠地往上飘，混着清晨的风散在空气里。
矮个的则没个安稳姿势，时不时踮着脚往洛夏来的方向张望，眼神里满是期待。
听见脚步声，两人猛地转头，见是洛夏，立刻直起身，脸上堆起熟稔的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姑娘可算来啦！鱼带来了吧？”
洛夏笑着点头，和身旁的父亲一起，把手里拎着的透明塑料袋轻轻放在大树下的青石板上。
“两位大哥，你们凑近瞅瞅，这鱼还新鲜着呢。”她声音轻柔，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
两个汉子刚凑过去，眼睛瞬间就直了——目光死死锁在塑料袋里，看着那些银闪闪的鱼儿在袋中鲜活地摆尾，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高个汉子最先反应过来，指着塑料袋，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这、这是什么物件？咋这么神奇！你们就这么直接拎着鱼过来的？”
“对呀，”洛夏歪了歪头，嘴角噙着笑，眼神清亮，“这有什么疑问吗？”
一旁的矮个汉子早已蹲下身，伸出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摸着塑料袋的表面，指尖能清晰触到袋子的薄软和里面鱼儿游动的力道。
此刻，连袋里鲜活的鱼儿都勾不起他的兴趣了，满脑子都在琢磨这“能看见里面东西的袋子”，嘴里还喃喃着：“这玩意儿咋这么透亮？摸着还软乎乎的，真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