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妈妈！”温时念很用力的拍着胸口，“我肯定做的好好的！”
“宝贝真棒！”赵晴撸了一把温时念的头，起身离开时，还顺便将房间门关上了。
她一走，温时念立刻将门反锁，脸上卖萌的神情也瞬间消失。
她面无表情揉着脸转身，拿着桑年的衣服重新走回床边。
“年年，我给你换衣服。”
温时念牵着桑年从床边的小板凳上下来，又跑去卫生间，踩着凳子拿了一块毛巾，用温水打湿后，拿着走出来。
她避着破皮的地方，将桑年的小身板擦了一遍。
给他换上新衣服，又蹲下来，双手拉着他的裤子要拽。
桑年一声不吭，手紧紧捏着裤腰，誓死扞卫自己的清白。
这次不管温时念怎么说，他死活不愿意放手。
“那你自己换？”
温时念试探着将裤子递过去，桑年抬起头看着她。
“……我转过身？”
“……”
“那我去厕所？”
桑年拿过裤子。
好吧……
小屁孩，这么小就知道避嫌，她才四岁耶！有必要这么防着！？
想归想，温时念还是转身跑去了卫生间。
跑进去，悄悄打开一条缝。
桑年站在原地拿着裤子一动不动，在她透着门缝看他时，桑年也默默看着她。
“……”
温时念将门关上。
臭小子。
温时念算着时间走出去，桑年已经换好裤子，站在原地盯着她角落玩具区的玩偶看。
温时念牵着他的手走到玩具区，将玩偶塞到桑年怀里。
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他眼睛亮了。
但一眨眼，桑年又恢复了那副死寂安静的模样。
温时念目光一转，落到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玩偶身上。
“你很喜欢玩偶吗？我也喜欢。”
温时念坐到桑年身旁，抓起另外一个抱在怀里。
“毛毛软吧，这可是我精挑细选！你要是喜欢，我这些都送给你呀？”
“我的压岁钱也很多哦，我还可以给你买很多很多，把这个房间全部都装满哦~”
桑年脸颊挤在玩偶大大的脑袋上，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温时念身上。
在温时念扭过头来看他时，他又悄悄移开。
指尖无意识揪着玩偶的毛。
“你再继续揪下去，它屁股就要秃了。”
温时念忽然凑近，黑白分明的眼，清楚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撞入这样的眼中，桑年翘起的嘴角微微下撇，脸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温时念露齿一笑，他一扭头，就将自己埋进玩偶里，任凭温时念怎么哄，都不愿意抬头。
温时念累了，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堆成一堆的玩偶里。
小小的身影几乎要与玩偶融为一体。
房中安安静静，埋在玩偶里的桑年悄悄动了一下。
动一下，安静很久，直到听到身旁很小声吧唧嘴的声音。
桑年抱着玩偶扭身，从玩偶身后稍稍抬起一点头。
见到睡的枝丫八叉，露出小裤裤的女孩，眼眸微弯。
他无声蹭过去，细心的替温时念拉好裙子，抱着玩偶，蜷缩在她身旁。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时念，眸中闪烁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