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站着不动打都打不中？”江么落地站稳，摘下头盔，满脸血污却咧嘴一笑，“还敢叫高等生命？”
他一脚踹在迦罗肚子上，直接把三米高的家伙踢进地缝。转身对铁疙瘩喊：“启动时空回溯预备程序，只回三秒！”
系统嗡鸣响起。
下一秒，迦罗刚从裂缝里爬出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被踹飞的瞬间。重复三次后，整个人精神崩溃，躺在地上抽搐。
“还有谁？”江么把量子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叉腰站在最高残台，“排队来送！”
战场上只剩零星几个神族战士还在挣扎起身，看到这一幕，全都停下动作。有人扔掉武器，有人转身就跑，最后只剩下迦罗被两名残兵架着往空间裂缝拖。
“此仇……必报！”迦罗回头怒视，左翼断裂，右臂再度失能，声音嘶哑。
江么懒得理他，弯腰捡起掉落的能量矛，塞进布袋。
“这玩意儿能换几颗神经增幅剂？”
“半颗。”
“太抠了吧！”
“爱要不要！”
他拍拍口袋站直，呼吸有点重，但精神还好。机甲表面焦黑一片，核心没坏，右腿支架有点松动，走路咔咔响。
远处天空的紫黑裂缝正在闭合，风沙渐停。战场上留下大量破损能量武器、断裂护甲和焦黑尸体，全是他的新资源点。
江么走到一处倒塌的石柱旁，蹲下摸了摸底下压着的金属片。刚要捡，腕上铁疙瘩突然震动。
“警告！检测到高阶神识扫描，来源不明。”
他没抬头，继续抠那块金属。
“是不是刚才那个蜥蜴临走放的追踪？”
“不像。信号频率更老，带腐朽味儿。”
江么终于把手抽出来，掌心多了块暗红色符文石。石头边缘刻着扭曲文字，像是某种封印标记。
“没见过这玩意儿。”
“我也……等等。”铁疙瘩声音顿了一下，“这纹路……跟妘烬记忆碎片里的‘死魂碑’有点像。”
江么手指一紧。
他想起之前在裂缝里见过一块亮起的死魂碑，上面写着“幽玄”。
这块石头上的符号虽然不同，但风格一致。
“有人在用这种石头定位战场？”
“不止是定位。”铁疙瘩压低声音，“这是引路符。谁拿着它，就能找到……被标记的人。”
江么盯着石头看了两秒，突然笑了。
“行啊，那就让他们来找。”
他把符文石塞进最外侧布袋，站起来拍了拍灰。
“通知妘烬那边，让她查查还有多少这种石头在外面流。”
“现在就发？”
“不然等饭吃？”
他刚说完，眼角余光瞥见西边沙丘上有道反光闪过。
不是金属反光。
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