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声说：
“真的很像……要是再戴个金色美瞳，就更像了。”
方源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猫耳朵，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又迅速收回。
没有摘下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任由灵溪笑个不停。
灵溪笑够了，拿出手机对着他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一边拍一边说：
“我得存起来，下次你再对我摆脸色，我就把它发出去！”
方源没阻止，只是看向镜流，语气依旧平淡：
“还要戴多久？”
镜流脸颊微红，连忙摇头：
“不用了……你摘下来吧。”
她其实还想多看一会儿，可看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又怕他觉得别扭。
方源抬手摘下猫耳朵，递还给她，目光落在布袋上：
“你喜欢这些？”
镜流点头，把猫耳朵小心翼翼收进布袋：
“嗯，觉得很可爱。”
灵溪忽然凑过来，举着手机说：
“对了！你们拍张合照吧！就戴这个猫耳朵，肯定好看！”
镜流眼睛亮了亮，看向方源，带着一丝期待：
“可以吗？”
方源沉默几秒，点头：
“嗯。”
灵溪立刻拉着两人站到窗边。
让镜流去卧室抱来黑猫玩偶，又把猫耳朵重新戴在方源头上。
方源站在镜流身边，身体微微侧着，没有刻意靠近，却也没有疏远。
手臂自然垂在身侧，指尖偶尔会碰到镜流的袖口。
灵溪按下快门，将这一幕定格。
晨光落在他们身上，镜流抱着玩偶笑得灿烂，眼睛弯成月牙。
方源戴着猫耳朵，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可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些，像是覆在冰面上的薄光，轻轻落在镜流身上。
灵溪笑嘻嘻的，举着手机给他们拍照。
拍完照后，方源摘下猫耳朵，放在镜流手里：
“照片发我一张。”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让镜流心里一阵雀跃，连忙点头：
“好，我等会儿发你。”
三人走出客房，灵溪把蛋挞拿出来，打开盒子，浓郁的奶香味飘满客厅。
镜流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酥脆外皮裹着香甜内馅，味道刚刚好：
“好吃！灵溪姐，这家甜品店的蛋挞也太绝了吧！”
“那当然，我特意打听的，每天限量，去晚了根本买不到。”
灵溪得意地扬下巴，又递一个给方源：
“你也尝尝，别总吃清淡的，甜的能让人心情好点。”
方源接过蛋挞，慢慢咬了一口，动作很轻，咀嚼几下咽下去，只说：
“还行。”
镜流看着他，忽然说：
“方源，下次练完剑，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吧？”
方源抬眼看向她，沉默几秒，点头：“可以，周末有空。”
灵溪立刻举手：
“我也要去！不过得等我下周轮休，这周还得上班。”
她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排班表，又笑着补充：
“到时候我带野餐垫，咱们在公园多待一会儿。”
镜流笑着点头：
“好呀！”
她看向方源，眼里带着几分期待，方源避开她的目光，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吃完蛋挞后，灵溪抱着脏衣服去阳台洗，嘴里还哼着歌，显然心情很好。
客厅里只剩下方源和镜流，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镜流收拾好蛋挞盒，扔进垃圾桶，转身看向方源：
“我去洗水果，你要不要吃苹果？”
方源点头：
“嗯，洗两个。”
镜流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个苹果，一边洗一边想着刚才的画面。
方源戴着猫耳朵的样子，虽然没表情，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她忍不住笑了笑，擦干苹果，拿了一个递给方源。
两人坐在沙发上，偶尔聊几句周末的计划。
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吃苹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暖融融的。
镜流看着方源认真吃苹果的样子，忽然说：
“方源，谢谢你答应我的要求。”
方源抬眼看向她，沉默几秒，才说：
“不用谢。”
语气依旧平淡，可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些，没有了往日的清冷。
下午，灵溪洗完衣服就去房间补觉了，客厅里只剩下方源和镜流。
镜流去卧室整理床铺，无意间看到床头柜上的黑猫玩偶。
想起方源戴猫耳朵的样子，忍不住拿起玩偶抱在怀里，嘴角一直上扬。
这时，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是方源发来的，只有两个字：
“照片。”
镜流笑着点开相册，把合照发给方源，又忍不住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
而方源坐在客厅沙发上，收到照片后，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把照片保存下来，设成了锁屏壁纸。
他拿起手机，给镜流发了一条消息：
“下周放风筝，我会准备水和零食。”
没过几秒，镜流就回复了：
“好呀！我去把风筝找出来擦干净！”
后面还加了一个猫咪笑脸的表情。
方源看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碰了碰那个表情。
没有回复，却起身走向卧室。
他走到床头柜前，看着上面的黑猫玩偶。
又想起镜流刚才递苹果时的笑容，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