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止住笑，看着镜流慌乱的模样，语气认真了些。
“你活了数百年，方源虽然比你小些，可他心智成熟，实力也强，配你绰绰有余。”
“再说了，喜欢一个人，跟年龄、身份有什么关系？”
镜流垂着头，指尖紧紧攥着衣摆，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方源时的场景。
他在演武场时，请求自己收他为徒，眼神坚定又执着。
想起他练剑时的认真，哪怕受伤也不放弃。
想起他帮自己擦头发时的温柔，还有那次误会时，他耐心安抚自己的模样……
这些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让她的心越来越乱。
“可是……”
镜流抬起头，眼底满是纠结。
“他只是把我当师父吧？而且我比他大这么多，他会不会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你老？”
白珩打断她的话，翻了个白眼。
“方源可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再说了，你看起来这么年轻，谁看得出来你活了几百年？”
她伸手拍了拍镜流的肩膀，语气带着鼓励。
“喜欢就去试试啊！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帮你去问！”
“别！”
镜流连忙拉住她，脸上满是慌乱：
“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该怎么想我？再说了，万一我误会了，我们师徒都做不成了……”
她一想到方源可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心里就一阵发慌。
白珩看着她患得患失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啊，就是想太多。”
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先试试跟他多相处相处，看看他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比如，你可以多关心关心他的生活，多跟他聊聊天，看看他是不是也对你不一样。”
镜流沉默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渐渐有了主意。
白珩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她心底的困惑，也让她有了一丝勇气。
她想起方源说“想要永生”时的激动，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脆弱。
或许，她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多了解了解他，也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阳光渐渐西斜，落在两人身上，将石桌上的茶盏映得越发温暖。
镜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心里的慌乱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
她看着远处玉京台的热闹景象，忽然觉得，或许喜欢一个人。
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反而像这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温暖，几分甜蜜。
“好了，别再愁眉苦脸的了。”
白珩看着她眼底的期待，笑着说：
“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你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就很好了。”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镜流：
“快尝尝这个，我特意给你留的，跟方源上次吃的那个一样。”
镜流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她想起方源吃桂花糕时的温柔笑容。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里默默想着：
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她可以试着跟方源多聊聊天，看看他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场关于“喜欢”的闲谈，像一颗小石子，在镜流心底激起了层层涟漪。
也让她朝着那份不敢言说的心意，迈出了小小的一步。
而此时的方家府邸里，方源正把玩着手中的黑卡。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在白珩的“点拨”下，渐渐认清了对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