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殿后的练剑场还残留着晨露的湿意，方源刚结束晨间练剑。
就在他俯身擦拭铁剑剑身时，脑海里的灵溪系统突然响起一阵不同于以往的提示音。
“恭喜方小源完成‘拜入镜流门下’主线任务，解锁新手大礼包终极奖励——虚无令使身份。”
方源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布巾滑落至地面。
他直起身，望着练剑场旁随风摇曳的竹林，眉头紧紧蹙起。
虚无令使？他在上一世了解过，甚至连“虚无”二字，都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空茫感。
他下意识地在脑海中追问灵溪系统，却只得到“身份绑定不可逆，具体权限需宿主自行探索”的模糊回应。
“虚无……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为何要让我成为它的令使？”
方源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他想起过往在书中看到的星神与令使的记载，无论是巡猎星神岚的云骑军。
还是智识星神博识尊的学者，皆有明确的信仰指向与力量依托。
可虚无是什么？是星槎海深处的无尽黑暗？还是仙舟人从未触及的时空裂隙？
它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是否真实存在都无从考证，这样的存在，如何能有
“令使”？
带着满心困惑，方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翻遍了家中珍藏的所有古籍，从《仙舟星神录》到《罗浮异闻志》。
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关于“虚无”的记载。
夕阳透过窗棂，将书页上的文字染成暖红色，方源合上最后一本典籍，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长乐天亮起的灯笼，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虚无”与“存在”两个词。
“虚无是不存在的……可系统明确说我成为了虚无令使，这本身就是一种存在。”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方源的脑海。他猛地转身，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纸笔上。
虚无的反义词是存在，可当“虚无”这个概念被提及、被定义时，它便已不再是绝对的“不存在”，反而成为了一种特殊的“存在”。
就像黑暗，人们说黑暗是光明的缺失，可当人们能清晰地感知到黑暗。
描述出黑暗时，黑暗本身便已成为一种可被认知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方源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快步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虚无”与“存在”两个大字。
又在中间画了一道双向箭头。
如果虚无是一种特殊的存在，那它与寻常存在的区别又是什么？
他想起灵溪系统提到的“新手大礼包”，除了虚无令使身份。
还有“剑心诀”与“无尘剑”，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存在”。
为何偏偏要绑定一个看似矛盾的“虚无”身份？
“存在意味着万古不朽的永恒……”
方源的目光落在“存在”二字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人对长生的执着。
药王秘传为追求长生耗尽心血，罗浮龙族也因寿元悠长而背负传承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