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常人修炼积累能量不同，他的“灵虚”之体更像是一片奇异的“场”，无法储存，却能与外界能量产生微妙的共鸣与干涉。
此刻，在外界如此庞大混乱的能量背景刺激下，他体内的这片“场”也在剧烈波动着，仿佛随时可能失控，又仿佛蕴含着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他回忆起崈御师爷最后的叮嘱：“你的‘虚’，并非毁灭，而是‘可能’......打破那既定的、令人窒息的‘秩序’才是。”
摧毁奥法斯之脐，不是为了成为弑神者，而是为了砸碎那个将全世界卷入战火的“角斗场”，是为了给所有被既定命运和强大秩序压迫的存在，争取一个喘息的机会，一个......其他的“可能”。
正是这种多方牵制、舍生忘死的围攻，使得哈迪尔那看似无敌的“完美”神躯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微却真实的裂痕。
他的力量依旧浩瀚，但不再像最初那样给人以无法撼动的绝望感。
“他并非不可战胜......”徐舜哲心中升起一股明悟，同时也感到了更加沉重的压力。
哈迪尔越是受创，对于“奥法斯之脐”的能量汲取和控制可能就越发疯狂，其警惕性也必然提到最高。
自己想要接近并摧毁那里，难度无疑更大了。
漫长的飞行在持续不断的危机中进行。
期间，他们又遭遇了几次小规模的拦截或能量风暴的波及，但或许是因为崈御吸引了绝大部分火力，或许是因为徐舜哲自身“灵虚”特质在适应后发挥了更强的隐匿效果，都有惊无险地度过。
徐舜哲利用这段时间，不断淬炼着对自身力量的掌控。
他不再仅仅将“灵虚”视为一种被动的“排斥”或“无效化”领域，而是尝试着去理解其更深层的特性——“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