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鞭影擦着吴山清的耳际掠过，在碎石地上劈出一道深痕，泛着冷光的灵力余波震得周围的灌木簌簌作响。
吴山清脚步不停，浅灰色气流在掌心凝成圆盾，堪堪挡住下一波鞭击。
“铛”的脆响中，气流盾表面泛起涟漪，竟将鞭影中的灵力悄无声息地吞噬了大半。
“你到底是谁？”吴山清沉声问道，目光紧盯着黑袍男子。
对方的灵力虽与凯保格埃同属黑色，却少了几分暴戾，多了种类似净化的冷冽，落在皮肤上甚至能压下空气中残留的暗蚀腥气。
“够了！”
这时一人从远处而来的家伙打断两人......
徐顺哲勉强抬起头，视线还在发虚，却能看见远处百货大楼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道浅灰色的身影快步走近——是吴山清。
他身后还跟着个男人，风衣下摆扫过地上的玻璃渣，发出细碎的声响，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枚枚黑刺，上面面刻着和方尖碑相似的光纹，却多了道斜斜的裂痕。
“你要找的人，来了。”吴山清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站在男人身后半步，浅灰色气流还在指尖若隐若现，显然对这个陌生人保持着警惕。
那男人缓步走到徐顺哲面前，弯腰时风衣上带着股淡淡的雪松味，压过了暗蚀傀儡残留的腐臭。
他的目光先落在徐顺哲胸口泛着红光的圣痕上，又扫过悬浮在一旁的光矢，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穆勒的残魂，加上哈迪尔的‘完美容器’，还有旧圣经的灵体……徐顺哲，你倒是把一盘散棋凑齐了。”
这句话仿佛是在惊叹徐顺哲的能力，又像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