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首领！”
残余的亲卫调转马头，想做最后的抵抗。但明军骑兵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
朱瞻基策马追上巴图尔，长枪一挑，直接将他挑落马下。巴图尔重重摔在草地上，还未起身，冰冷的枪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朱瞻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草原上的寒风。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巴图尔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饶命……我愿归顺……”
朱瞻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扔在巴图尔面前。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巴图尔颤抖着展开信笺，当看清内容时，整个人如坠冰窟。那是他与朱高煦的密信往来，上面详细记载了如何伏击明军的计划。
“这……”
他面如土色。
“赵王他……”
朱瞻基收起信笺
“他利用了你，现在，告诉我，赵王还给了你什么承诺？”
远处的山岗上，朱高煦通过千里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震落无数露珠：“废物！都是废物！”
身旁的亲兵战战兢兢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朱高煦眼中凶光闪烁：“走！回营！就当我们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朝阳完全升起时，战斗已经结束。
朱瞻基望着跪满一地的俘虏，脸上没有丝毫喜悦。草原上的风带着硝烟味和血腥气，吹动他的披风。
他对张昀道。
“传令下去，将兀良哈部众也迁往河套。至于巴图尔……随着阿鲁台一起押解回京吧。”
“是！”张昀抱拳应道，脸上还带着厮杀后的血迹。
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我要让文武百官和百姓们都亲眼看看，草原上的部落首都长什么样子。”
张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道：“殿下，赵王那边……”
朱瞻基摆手打断张昀。
“不必多说，此事我自有打算。”
哪有什么赵王，只有借用赵王名头的汉王。
草原上，风依旧在吹。只是这一次，带上了硝烟和鲜血的味道。
远处，明军正在打扫战场。伤员的呻吟声，战马的嘶鸣声，还有将士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铠甲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这一战，他不仅击败了兀良哈，更粉碎了朱高煦的阴谋。虽然巴图尔说那人是赵王，但朱瞻基心里清楚，朱高燧现在肯定没空，也就只有待在中军大营的朱高煦有这个机会和手段。
“仗差不多也打完了，是该算一算总账了。”
他简短地命令道。
“回营。”
随从亲兵们立刻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