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告诫自己，手指轻轻拍打着脸颊。
“在没有真正成为太孙嫔之前，谁都不能说。”
幸好她一直把心思藏得深，连最亲近的姑姑都没告诉。
胡善祥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绣绷，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绣绷上的牡丹花似乎也变得更加鲜艳了，就像她此刻雀跃的心情。
朱瞻基离开听雨轩后，径直往乾清宫行去。午时的太阳，将紫禁城的琉璃瓦映得金碧辉煌。
他刚踏入乾清宫前的广场，就听见一阵衣袂破空之声。
只见朱棣身着明黄劲装，身形如游龙般在庭院中穿梭。他每一步踏出，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似飞燕掠波。
朱瞻基不由赞道。
“好轻功！”
朱棣闻声收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小鼻涕连忙递上锦帕，朱棣随手擦了擦，爽朗笑道。
“瞻基，你来了。”
“爷爷的凌波微步越发精进了。”
朱瞻基拱手行礼，“孙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提拔了徐宾等人。”
朱棣将锦帕扔给小鼻涕，负手而立。
“嗯，他是我们与建文之间的桥梁。以后要是出现乱子……”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必要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靠他去做。”
“孙儿明白。”
“你的婚事也该加快了。”
朱棣踱步到长桌旁，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各地推荐上的秀女已有数百名，全住在秀女宫。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尽快把人定下来。再拖下去，这都要过年了。“
朱瞻基无奈点点头说道。
“孙儿知道了。”
这还真不是他不上怠慢，而是真的最近太忙了。其实他比谁都期待、着急选秀的事情，可惜这些事情还真是急也急不来。
朱棣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拉着朱瞻基的手问道。
“对了，你这凌波微步和长春功我已经练得纯熟了。还有没有其他武功？比如说刀法之类的？”
朱瞻基嘴角微扬：“当然有。只不过不是刀法， 而是一套非常厉害的掌法。”
“哦？”
朱棣闻言，眼前一亮，紧接着追问道。
“什么掌法？”
朱瞻基脸色郑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此掌法名为……降龙十八掌。”
朱棣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下意识又重新口述了一遍。
“降龙十八掌……”
随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大的口气！快让我见识见识，这降龙十八掌到底如何配的上降龙二字吧。”
“好，爷爷请看。”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双掌缓缓推出。
霎时间，殿中书页无风自动，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龙形气劲，隐隐散发出阵阵龙吟之声。他右掌猛地向前一拍，三丈外的地砖突然被砸出一个两三米大几十公分深的大坑。
朱瞻基收回双手，然后转头对朱棣说道。
“这就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亢龙有悔！”
朱棣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抚掌赞叹。
“好！好一个降龙十八掌！”
他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
“快，快教爷爷这招！”
此时，他脑海里已经在幻想，自己纵横战场，脚踏凌波，掌出降龙时候的风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