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顾晏舟在书房整理旧物时，偶然翻出一本皮质相册。封面上烫金的我们的故事已经有些褪色，这是苏晚在他们结婚一周年时亲手制作的。
他轻轻拂去灰尘，在灯下翻开。
第一页是那张着名的婚礼照片——他在红毯尽头转身，看见身着苏绣嫁衣的她缓缓走来。那时的他，眉宇间还带着商场上磨砺出的锐利，而她的眼神里除了爱意，还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记得吗？苏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进来，那天你紧张得差点念错誓词。
顾晏舟接过牛奶，指尖在照片上停留：因为发现娶回家的不只是顾太太，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天才。
苏晚在他身边坐下，和他一起翻看相册。
第二页是计划最难的时候，两人在实验室的合影。背景是密密麻麻的设计图，他们并肩站在白板前，眼底都有血丝，却闪着同样的光。
那会儿三天没合眼，苏晚指着照片里他凌乱的领带，你还在给我讲分布式架构。
因为某人不肯去休息。他握住她的手，非要攻克那个传感器难题。
相册一页页翻过，记录着无数个这样的时刻：巴黎旗舰店开幕时她在聚光灯下的微笑，深夜越洋电话里她难得的脆弱，还有无数个平凡清晨里共享的咖啡时光。
当翻到最近一张照片——上周在家庭董事会后，两人在书房相视而笑的抓拍，顾晏舟突然合上相册。
怎么了？苏晚疑惑地抬头。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暖黄的光线将他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他沉默良久，才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