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寒流眼中宛如宣誓一般坚定的神色被疑惑给取代。
什么什么？他……误会了陆乘风的意思吗？
把江寒流刚才的话在嘴边过了一圈，陆乘风被江寒流的脑回路给弄沉默了。
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以为我是把你当靶子？”
江寒流确实可以是一个很好的靶子。
问题在于，陆乘风真不至于拿江寒流当活靶子。
一来那是在浪费江寒流的能力，二来……晚香玉其实还不错。
江寒流的喉结动了动，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好像误会了陆乘风的意思。
但是，如果不是靶子的话……那是不是太幸福了一些。
“陆先生，我不太明白。”
江寒流的眼神有些茫然，难得的流露出了几分真切的脆弱。
不是真的不明白，而是不敢想那个答案。
“呵！”陆乘风难得的被江寒流给气笑了。
在不涉及到陆乘风可能对他的定位的问题上，江寒流在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
比如说现在，江寒流轻松的知道陆乘风生气了。
“陆先生，我错了！”
“我知道陆先生对我最好了，怎么会把我当靶子，陆先生是把我当左右手。”
至于更多的……现在的江寒流有些不敢奢望。
再强大一点，只要强大到可以帮助陆先生更多的话，他大概就敢真正的拥抱属于他的神明了。
很好，又成左右手了。
陆乘风捏了捏眉心，好像理解了十年后的江寒流为什么会在死后才敢说出那些话了。
这个小疯子的脑回路……可能都放在智商上了，在感情上大概是拐了个弯，去了一个常人不太想去的地方。
尽管陆乘风也难以想象，要是重生前江寒流提前说出心意的话，他自己会给出一个什么样子的回应。
在面临死亡前的陆乘风，是从来都不会去思考感情这种问题的。
那么，现在呢？
现在，他对江寒流的感情是什么？
陆乘风的眼中划过一抹茫然。
在江寒流死在陆乘风怀里的那一刻，陆乘风是有触动的。
可能是因为那么强的江寒流因为他死掉了，也可能是因为陆乘风再也闻不到晚香玉的信息素了。
陆乘风确实喜欢江寒流的信息素，也会在回到十年前之后，依旧想要找到江寒流。
甚至不介意……或者说可以再拥有一个有着晚香玉信息素，名为江寒流的伴侣。
但是，爱情？
好像谈不上，陆乘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察觉到陆乘风现在的状态不对劲，江寒流抿了抿唇。
动作很轻的走到陆乘风的侧边，抬手给陆乘风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晚香玉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陆乘风还是本能的朝着江寒流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突然出声道：“江寒流。”
江寒流没有插话，就静静地等着陆乘风给出他想或者是不想要的答案。
“我说过的话，最多再跟你说一次——”
“太弱的，没办法留在我身边。”
“想要当我的伴侣，无论是我想或者是不想，还是你想不想，都会成为一个活靶子。”
陆乘风不把江寒流当靶子或者是鱼饵看，但陆家家主伴侣的位置本来就惹人觊觎。
这点不会因为陆家势大而改变，反而只会因此而让这个靶子变得更大一点。
好在，江寒流绝对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否则的话，陆乘风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人带到陆氏来。
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江寒流落在陆乘风太阳穴上的手一顿，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大不少。
又很快被巨大的惊喜给砸中：“被陆先生看中，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江寒流还真得没奢望过，他居然会从陆乘风的嘴里听到“伴侣”一词。
这可真是比昨晚的事情更让人疯狂。
“绝对不会辜负陆先生的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