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挤眉弄眼地凑上来，语气里都带着戏谑：“哟哟哟，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失踪人口。”
“方白小姐，半个月不见，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
何曼立刻附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可不是嘛，听说前阵子还闹着割腕自杀，怎么现在看着红光满面的。”
她故意上下打量着方白，眼底恶趣味藏都藏不住。
“你该不会是方白的鬼魂吧，毕竟好好一个死人，怎么突然就死而复生了。”
“什么鬼魂啊。”
苏依撞了撞何曼的胳膊，目光扫过方白身上跟一个月前一样的穿搭。
笑得意味深长，“你看她这娇滴滴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人养得极好。
说不定啊，刚才车上那位，就是传言中那位司南境。”
方白回头瞪了她们一眼，脸颊微红，用肩膀轻轻撞了苏依一下。
声音带着点嗔怪的软糯：“别瞎说，吓我呢。”
三个损友说说笑笑地走进教室，刚推开门，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方白，好奇，忌惮，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
像在打量一个，即将被推上舞台的小丑，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苏依和何曼，两人却同时摊了摊手。
眼底带着无奈，无声地表示，“我们也不清楚”。
正当方白手足无措时，米娜提着书包走进教室，径直坐在了她旁边的空位上。
方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凑近她低声问：“米娜，她们怎么都这么看我。”
“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又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米娜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压低声音，把实情说了出来。
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凝重。
“你还记得嘛，那天沈童当众骂你，说的那些难听话……”
方白的脸色微微一白，点了点头。
“第二天，沈家就突然破产了。”
米娜的声音压得更低，“沈童的舌头被人割了，现在说不出话。”
她妈妈出门的时候，腿也被人打断了。
还有之前带头策划骂你、散播你谣言的沐晨，还有几个跟着起哄的学生。
全都凭空失踪了，学校和他们家长找了半个月，报警也没用。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方白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冰凉心脏砰砰直跳。
“所以。”
米娜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复杂，现在学校里所有人都在猜。
“这两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指尖凉得像浸在冰水里。
其实她都没真正往心里去，那些刺耳的话，比起秦宇硬生生推开她时的冷漠。
轻得像羽毛，可她从没想过不过是几句口舌之争，竟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破产，割舌，断腿，失踪……。
这些字眼像秦宇给他编制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她的脑海。
让她受宠若惊，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