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的徒弟小赵扛着个沙袋走过来，沙袋足有两百斤重，用粗麻绳捆得结实：“林师傅，能试试打这沙袋吗？我们平时练拳，最多把它打晃，您要是能把它打飞，我们就真服了！”
林小羽微微一笑，走到沙袋前站定。他深吸一口气，丹田气血猛地向双拳涌去，右拳如奔马前蹄般狠狠砸在沙袋上！“嘭”的一声巨响，那两百斤的沙袋竟被打得向后飞出去三米远，粗麻绳“嘎吱”作响，袋口的线缝已经裂开，黄沙从缝隙里漏出来，落在水面上沉底。
“这就是‘直透劲’的功夫！”万师傅惊叹道，“马拳的拳法讲究‘拳如奔雷，劲透三层’，发力时要‘气贯手臂，劲凝拳尖’。小羽这拳力至少有三千斤，寻常人被他这一拳砸中，骨头都得碎成渣！”
林小羽收拳变招，突然一个踏浪步向前，身体微微侧转，左拳带着旋转的劲气向前横扫。这是马拳的“摆拳”，模拟奔马甩头的动作，既有速度又有旋转力，势不可挡。他的拳头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破空之声稳稳停在前方半尺处，拳风激起的气流让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好拳劲！”王猛看得热血沸腾，“这一拳看似横扫，实则藏着旋转劲，打在人身上不仅疼，还能把人带得旋转，根本没法卸劲。普通人用拳只靠胳膊发力，他这是把踏浪步的劲也揉进拳里，步到拳到，劲才这么足！”
“这叫‘步催拳发’，”万师傅点头道，“马拳的拳法讲究‘步快则拳快，步稳则拳稳’，你看小羽出拳时，脚下的踏浪步没停，每一步都在给拳头加劲，这才是‘奔马拳’的精髓。”
林小羽连续打出数记“摆拳”，身形时而如奔马出栏般迅猛，时而如野马转身般灵活。他的拳尖在空气中划出精准的轨迹，每一次出拳都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将马的迅疾与刚猛展现得淋漓尽致。
上午的基础招式拍摄结束后，剧组在柳树荫下歇脚。李伯挑着食担从路边走来，竹篮里装着白面馒头和酱牛肉，还有一瓦罐绿豆汤，凉气混着肉香在滩上漫开。王猛捧着个馒头蹲在林小羽身边，咬得满嘴流油：“林师傅，这马拳跟象拳真是两个路子。昨天看你练象拳，是老山扎根的稳；今天这马拳，是野马脱缰的快，真是又快又狠！”
林小羽喝了口绿豆汤，清甜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稳是力的根基，快是力的爆发。你看滩上的野马，平时看着慢悠悠的，可真要跑起来，连猎鹰都追不上；要是抬起蹄子刨地，能把土坑刨得半米深。马拳练的就是这份‘看似散漫，实则劲藏爆发’的功夫。”
万师傅翻着《马拳图谱》，指腹划过图上的“劈山蹄”招式：“马拳讲究‘三劲同发’，冲劲要如箭离弦，旋劲要似风绕树，崩劲要像马刨地。等会儿拍腿法，就得把这三劲揉在一处。特别是‘连环劈山蹄’，快踢快收，劲要藏在腿里，看着轻巧，实则能踢碎石板。”
陈默指着滩边那块半埋在水里的青石板，石板足有三寸厚，表面被水浸得发滑：“那块石板正好拍‘劈山蹄’。小羽你用侧踢踢它，老张从侧面拍慢镜，一定要把石板裂开的瞬间拍清楚，石屑飞起来才够震撼！道具组把那几根实心木柱立起来，等会儿拍‘奔马撞柱’，让观众看看这冲撞的劲有多猛！”
道具组很快在滩上忙活起来。五根碗口粗的实心木柱被埋在浅水区，露出水面一米多高，木柱表面光滑，是上好的硬木。林小羽擦了擦手上的油渍走到木柱前，深吸一口气。滩上的风从他耳边掠过，带着河水的湿气，他丹田处的气血缓缓涌动，顺着经脉往双腿漫去，筋骨间似有轻响，肌肉渐渐绷紧，摸上去竟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各就各位，拍‘奔马撞柱’！”陈默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撞在柳树上又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