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自己直播的时候，可完全不是这个积极主动的态度！
很快，那些面霜也售罄了。
画面里的蓝玉竟然还在夸张地拍着大腿，吐槽观众们的手速太快了，害得他自己都没能抢到。
然后，金姬苏就看到，蓝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狡黠地一转，竟趁人不备，伸手就想把桌面上那叠作为样品的小卡往自己的口袋里装。
“呀！”结果自然是被眼疾手快的艾琳一把按住了手腕。
艾琳涨红了脸，又羞又急地表示，这些小卡印刷的数量都是定好的，不能让他随便拿走。
蓝玉随即竟然当着几百万观众的面，耍起赖来。
他垮下肩膀，撇着嘴，活像一个在超市里哭着闹着向妈妈索要玩具而不得的小孩。
“切，真幼稚。”金姬苏看着他这副样子，冷笑一声，低声吐槽道。
结果，屏幕里的裴白菜还就吃他这一套。
她竟然真的像哄小孩一样，一边忍着笑，一边伸出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乖啦，这个真的不行。你有没有别的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我送给你。”
蓝玉闻言，眼前瞬间一亮。
他立刻坐直身体，表示既然他不能拥有这些印刷品小卡，那他就要一个独一无二的。
艾琳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小声地问：“我……我不是很……”
她似乎想说自己不是很“有钱”，但又觉得不妥，便改口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见蓝玉不知从哪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小巧的拍立得相机，对着她得意地晃了晃：“很简单，我要拥有几张，现在制作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小卡’。”
裴白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松了口气，随即大方地笑了：“好啊。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满足你。说吧，想要我摆什么造型？”
蓝玉立刻指挥起来，先是让她双手捧着脸颊，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拍了一张后，他又让她对着镜头比一个大大的爱心，艾琳也再次照做了。
结果蓝玉得寸进尺，竟然让艾琳对着“他”的方向，摆一个飞吻的pose。
艾琳强忍着羞意，依旧照做了。
最后，蓝玉还不满足，他直接拉着艾琳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说要跟她合影。
只见蓝玉右手高高举起拍立得，为了能让两个人都进入小小的取景框，艾琳不得不将身体紧紧地靠向他。
最终，两人的脸颊，几乎是直接贴在了一起，他的左手还搭在艾琳裸露的肩膀上。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呵，果然是个好色的渣男！”金姬苏看着屏幕里那亲密无间的画面，冷哼一声，心中鄙夷道，“就知道趁着直播的机会，占艾琳前辈的便宜！”
不过，当她脑海中闪过上次直播时，蓝玉全程对自己那副恭恭敬敬、礼貌疏离的态度时，一股莫名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不满情绪，又悄然涌了上来。
他为什么不对自己这样？
难道……她还不够漂亮吗？明明是个好色的渣男，还装起君子来了！
………………
倩碧的产品已经全部售罄，但品牌方买下的直播黄金时段，还剩下十几分钟。
直播间里，经验丰富的蓝玉丝毫没有冷场的意思，他对着镜头露出一个专业而自信的微笑：“好了家人们，虽然产品暂时卖完了，但时间还没到。接下来，我想利用这段时间，给大家现场教学一下我个人在使用护肤产品时的一些专业手法。”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些手法都是我特意向顶级的化妆师徐玉老师请教来的，正确使用，可以让护肤品的吸收效果加倍。”
这个提议立刻引来了弹幕的一片叫好。
“不过呢，教学需要一个模特…”
蓝玉摊了摊手，自己、南宫茜和达莎接下来还要直播，于是他的目光便如同探照灯一般，缓缓扫向镜头外那群正忙碌着的工作人员，准备从中“抓”一个壮丁过来。
被他目光扫到的职员，无论男女，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生怕被这位大老板选中，在几百万人的注视下公开素颜。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一丝迟疑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
“那个……如果需要的话，我来当模特吧。”
蓝玉惊讶地转过头，只见身旁的裴白菜正看着他，眼神清澈而认真。
她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她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反正……我结束这个行程之后，也没有别的工作了，可以直接回宿舍。”
这个提议，让整个直播间和现场都瞬间安静了一秒。
蓝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后，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真是太感谢艾琳努娜了。不过，真的没关系吗？要在直播里完全卸妆。”
“没关系。”裴白菜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工作人员迅速递上发带、卸妆水和化妆棉。
裴白菜接过那根白色的发带，微微低头，将自己额前和鬓角的碎发全部拢到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完整的、毫无瑕疵的脸部轮廓。
蓝玉倒出卸妆水，浸湿了两片化妆棉，他的动作专业而轻柔。
他先是将化妆棉轻轻敷在裴白菜的眼睑上，等待着眼妆溶解。
裴白菜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在闭合的瞬间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当蓝玉温热的指腹隔着化妆棉，轻轻擦拭掉她眼上的妆容时，裴白菜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如鼓。
接下来是唇妆，底妆……蓝玉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他的指尖，他的掌心，不断地、有意或无意地，拂过她的脸颊、鼻梁、下颌……
直播间的观众们早就疯了，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屏幕。
相关的直播截图和视频切片，更是以一种病毒式的速度，在各大社交媒体上疯狂传播开来。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这是什么偶像剧照进现实的情节！】
【他的手！在艾琳的脸上揉搓！啊啊啊啊啊！】
【这哪里是护肤教学，这分明是公费恋爱！】
很快，卸妆完毕，紧接着，便是全套的护肤流程。
从爽肤水、精华、再到最后的面霜，蓝玉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不断地在艾琳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轻拍、按摩、提拉。
不得不说，裴白菜的皮肤状态好得惊人。
即便是卸掉了所有妆容，在直播间高清镜头的怼脸直拍下，她的整张脸依旧白嫩细滑，像是刚刚剥壳的鸡蛋，透着健康而莹润的光泽，真正意义上的吹弹可破。
然而，此刻观众们讨论的重点，却早就不在她的天生丽质，或是蓝玉那堪称专业的手法上了。
因为，此刻的裴白菜，已经没有任何妆容能够遮挡她脸上的红晕了。
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腮红调配出来的、从皮肤肌底深处，由内而外透出的绯红。
起初，还只是在脸颊上。但随着蓝玉的动作越来越深入，那抹绯红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爬上了她小巧精致的耳朵，将她的耳廓染成了通透的红玛瑙色；然后又顺着往下，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处留下了一片旖旎的红霞；甚至，连她礼服裙外裸露着的、圆润的肩头与精致的锁骨，都泛着一层代表着极致羞涩的、淡淡的粉色。
艾琳紧紧地闭着眼睛，整个人，就像一朵被春雨彻底浸透的、盛放的白山茶，从花蕊到花瓣，无处不散发着潮湿而动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