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浓度直接拉满！
他揉着发懵的太阳穴坐起身，凑到船舱那小得可怜的舷窗往外瞅，瞬间蚌埠住了。
天上的云厚得跟盖了层铅板似的，海面是那种闷沉沉的暗蓝色，连半缕阳光都钻不出来。
海风比昨天野多了，裹着水汽\"啪嗒啪嗒\"打在玻璃上，这阴沉劲儿，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突然泼大雨下来啊？
张凡赶紧用冷水拍了把脸，试图把瞌睡虫赶跑。
刚踏出船舱，就瞅见六叔站在甲板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正盯着远处海平面发呆。
\"醒了？\"六叔头都没回，声音被风吹得飘乎乎的，\"赶紧拾掇拾掇，咱到预定海域了哈。\"
张凡顺嘴问了句：\"六叔，这天阴沉沉的，会不会下雨啊？\"六叔收回目光，掏出手机划了两下：\"天气预报说没有，但海上这事儿谁说得准？世事无常，咱多留意着点就行。\"
张凡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嚯，这片海的颜色比一路上深了好几个度，海浪还透着股不按常理出牌的劲儿，底下怕不是藏着啥秘密，正憋着劲儿等着被发现呢！
正说着，船舱里陆续传来动静，司徒明和张毅小六子也都出来了，揉着眼睛往甲板上凑。
就在这时，张凡腰间的对讲机突然\"滋滋\"响了两声，大哥张平的声音传了出来：\"张凡，六叔，你们那边情况咋样？是不是已经到地方，准备在这下网了？\"
张凡下意识摸了摸胸前贴身放着的定海珠。
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温度，虽不如上次找到好东西时那般灼热，但也确实有反应。
他心里盘算着，抬头对六叔递了个眼神，然后对着对讲机回话：\"哥，到地方了。我感觉这儿有点戏，咱让两条船在这附近下拖网，先拉两个小时看看情况！\"
对讲机那头的张平应了声\"好嘞\"，很快就传来另一条船发动机调整方向的声音。
张毅和小六子已经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张毅检查拖网绳索时眼神专注得跟盯猎物似的，小六子则咬着牙帮抬网具，脸憋得跟西红柿似的。
司徒明放下摄像机，也凑过去搭把手，还不忘调侃：\"等会儿收网要是能捞出啥稀罕玩意儿，我这段素材直接能当纪录片开篇，绝对爆款预定！\"
“你这爆款好像成你口头禅了！”张毅转头调侃着。
\"哗啦\"一声，渔网带着水花沉入海中，只留着牵引绳在船尾随着海浪轻轻晃动。
张凡靠在船舷上，看着海面被拖网犁出的淡淡水痕。
六叔则蹲在一旁抽着烟，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天色，跟个经验丰富的\"海况雷达\"似的。
\"这鬼天气，虽说没下雨，但闷得人心里发慌，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
小六子抹了把额头的汗，随手把湿透的袖子往上卷了卷。
张毅笑着拍他肩膀：\"你这是干活累的，等会儿收网要是有收获，保证你精神头直接原地满格。\"
司徒明正对着云层拍摄，闻言接话：\"我觉得这阴沉氛围特有电影感，要是等会儿真下雨，说不定还能拍出意外的氛围感镜头，简直是老天爷送素材！\"
六叔把烟蒂摁灭在脚下的铁桶里，慢悠悠道：\"海上的天就跟小孩儿脸似的，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