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沟边时，两人已汗如雨下。宋仁泽抬手示意：“歇会儿。”
他放下绳子，走到沟里打了两捧凉水洗脸，顺手也捧了一捧泼在猪身上：“别让血糊干，黏了不好处理。”
“还讲究这个？”李二虎蹲在旁边，“我以为……猪死了就死了呗。”
“肉不是光吃，得卖。”宋仁泽淡淡道，“山里肉想卖好价，得干净、得快、得会处理。”
“怪不得你家年年过得好些。”李二虎羡慕道。
宋仁泽笑笑，“也就这点手艺。你跟着学，明年你也能自己下山套兽。”
“那可得学！”李二虎精神一振，“我娘总说我不成器，等我能拎着两条猪腿回去，她非得乐疯。”
“成器不成器，不在力气，在心稳。”宋仁泽把脸擦干，“猎户的命，不稳不行。”
休息够了，两人继续拖。终于在接近山脚时，远处传来鸡鸣狗吠，村子的炊烟已经升起。
李二虎如见救星：“到了！到了！”
再往前走几十步，乡道就在前方。两人再使一把力，把大猪拖到土道中央。
李二虎两手松开，扑地上直喘：“我……我以后……再也不嫌锄地辛苦了……”
宋仁泽却还在打量那猪：“还算完整，今天能处理好，明儿一早就能拿去集市。”
“明儿就卖？不歇几天？”
“肉不能放。”宋仁泽道，“放一天掉二两油。趁新鲜卖价高。”
李二虎一听有钱赚，立刻又精神了：“那我跟你一起卖？”
“你要跟，我教你怎么砍，怎么分块。卖的时候别乱说话，别让屠户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