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
常年生活在海岛上的人，就想着一口油水。
这鱼肉吃多了，就是刮油水的。
哪里来的营养？
难怪岛上大家伙都不太爱吃鱼。
也就是石斑鱼这种鲜美罕见的，这小子踩贪嘴。
宋仁泽看着火堆若有所思：“鱼也能炼油。一会返航的时候，咱们专捞些肥的鲭鱼、带鱼，回去炼鱼油。”
“鱼油？”李二虎挠挠头：“那玩意儿腥得很，咋吃啊？”
“炼好了就不腥。”宋仁泽解释道。
“炒菜的时候放一点，跟猪油差不多。你家不是也还有两个妹妹吗？小孩子吃点鱼油对身体好。”
李二虎眼睛一亮：“真的？那咱们多捞点！我小妹瘦得跟豆芽菜似的，是该补补。”
宋仁泽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走吧，趁着日头还高，再撒两网。我估摸着再捞个百八十斤就够三百斤了。”
两人正说着要走，突然从岛中央的灌木丛里传来“咩”的一声羊叫。
宋仁泽猛地顿住脚步：“羊？”
李二虎眼睛瞪得溜圆：“这岛上还有山羊？”
宋仁泽皱眉：“海岛哪来的羊？”
活久见啊！
“哥，你这就不知道了。”
李二虎兴奋地搓着手：“有些大岛上是有的，听说是早年渔民带上来的，后来就野了。”
“不过少得很，能碰见都是运气！”
说着又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林子：“这要是能打一只......”
宋仁泽乐了：“巧了，我正好带了土铳。”
“啥？”李二虎惊得差点跳起来：“你啥时候带的？我咋没看见？”
“就放船舱底下。”宋仁泽随口宋诌：“等着，我去拿。”
他快步走回船上，趁李二虎不注意，从空间里摸出那把老旧的土铳。
这枪还是下乡的时候带回来的。
前两天跟老爹说要打猎，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真有啊！”李二虎见宋仁泽拎着枪回来，乐得直蹦：“哥你太神了！这下可算有油水了！”
宋仁泽检查了下枪膛，装好火药和铁砂：“走，过去看看。正好打只羊回去给老爹开开眼。”
两人轻手轻脚地朝羊叫声传来的方向摸去。
海风掠过灌木丛，沙沙作响，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咩咩”的叫声。
李二虎跟在后面，兴奋得直搓手，嘴里小声嘀咕：“羊肉......羊油......羊杂汤......”
宋仁泽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压低身子拨开面前的灌木。
只见前方二十多米处的空地上，三四只灰褐色的野山羊正在啃食低矮的草叶，其中一只体型壮实的公羊正警惕地抬头张望。
宋仁泽眯起眼睛，缓缓抬起土铳瞄准那只最壮实的公羊。
李二虎蹲在他身后，紧张得直咽唾沫，手指死死掐住宋仁泽的衣角，掐得宋仁泽直咧嘴。
“哥......”李二虎声音发颤：“这羊看着咋这么壮实啊？那对羊角跟两把弯刀似的......”
“嘘！”宋仁泽压低声音：“你这一说话，羊都听见了。”
话音刚落，那只公羊突然竖起耳朵，猛地转头看向他们藏身的灌木丛！
宋仁泽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被发现了！
“咩！”公羊发出一声尖锐的警报，后蹄在地上刨了几下，扬起一片尘土。
“跑！”宋仁泽大喊一声，猛地扣动扳机。
“轰！”土铳喷出一团火光，铁砂呈扇形喷射而出。
可惜距离太远，大部分铁砂都打在了空地上，只有零星几颗擦伤了公羊的后腿，留下几道血痕。
“哎哟我操！”李二虎被枪声震得一个趔趄，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哥你这枪声比过年放炮还响！”
那公羊受了惊，不但没跑，反而红着眼睛朝他们冲了过来！
宋仁泽这才注意到，这畜生头上的角又长又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二虎快躲开！”宋仁泽急忙后退装填火药，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摸火药袋。
李二虎刚爬起来，那公羊已经冲到跟前，一个低头猛冲。
“嗷！”
李二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记羊角顶。
“我的腚啊！这畜生专挑人屁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