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者本来就是人类的一员，他们从普通人当中来，他们的后代又会回归成普通人。现在的对立，不过是同一批华夏先民的后裔，因为各自的立场而斗争罢了。”
修炼者舍不得自古以来的超然地位，自然要和大夏好好打过一场。
利益之争，唯有你死我活。
杜鸿宇这时候也突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方晓云问道。
杜鹏宇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我之前在上面和你说的那句话，人类之间泾渭分明，物质之间暧昧不清，结果现在就被打脸了，没想到人类之间也是暧昧不清。”
方晓云这时候也会心一笑道：“不一直这样吗。表面上看上去势同水火，私底下互相勾连，互有往来。说到底这也是人类物质性的体现，人类毕竟也是一种物质，这个世间万物终究是物质的。”
下层的通道四通八达，像是下水管道中，不少地方看上去已经废弃。
吕怖注意到他们这一路上过了不少暗哨，不少人在暗中打量着他们两个。
这群人带着两人左拐右拐，这才来到目的地，面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领头的老人上前按照某种规律敲了几下，门才缓缓打开。
门口的几个守卫本来是看到来了两个陌生人瞬间警觉，手持各色武器严阵以待。
只是看他们身上那七拼八凑的铠甲，完全就是一支杂牌军。
这群人当中的同样高矮差异极大，看样子地下城里有不同人种生活，一些看上去和地表差不多，另一些身高很矮，就像西方传说中的小矮人。
带头的老人大声呵斥了这几个守卫。
方晓云解说道：“他骂他们不长眼睛，对客人不礼貌。”
杜鸿宇说道：“听出来了，都飙脏话了。”
这可爱的爆破音，口水都飞出来了，一看就是问候全家用的。
不同于门外漆黑狭窄，门内亮如白昼，空间宽敞，看上去同地面上那个入口是一样的建筑风格。
只是里面充满了各种沙石泥土和金属堆砌成的防御工事，导致乍一看可能和外面的过道差不多。
远处剧烈的轰鸣声不时的传来，像是一次次千斤重锤砸下。
方晓云指着入口的一行字说道：“物质回收工厂。”
矮小老人领着两人去找他们的头领，那些想必被带去别的地方。
方晓云一边环顾着的各色设施，一边面色如常地和领头的老人交谈着，偶尔回头和杜鸿宇讲解着她获取到的消息。
按照老人的说法，他们全都是黎国之人，世代居住在地下。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这个十三层的地下城就是他们已知的世界，被称之为十三天，周围是厚厚的界壁。
他们只是在传说中知道有天外天的存在，只是第一天上空有着猛烈的风，几乎没人能闯过去。
他们也想过往外扩张，他们有这世界上有一百多个和他们一样世界的传说。
可惜以他们的生产力根本挖不动界壁，只能老老实实困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