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呆呆地看着台上，那个依旧闭着双眼，仿佛还在回味着什么，脸色“苍白”如纸的青衫少年。
云逸……也败了？
而且是以这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绝望的方式败了？
那一点幽暗，究竟是什么？！连紫霄雷龙都能彻底抹去？！
恐惧、敬畏、茫然……种种情绪在所有观战者心中蔓延。
裁判张了张嘴，半晌，才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宣布：“排位战第一场……苏……苏澈胜！”
苏澈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的亘古平静迅速褪去，重新变得“虚弱”而“疲惫”。他看向对面失魂落魄、仿佛道心都受到冲击的云逸，拱手道：“承让。”
云逸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恐惧，有不解，最终化作一声苦涩的长叹，拱手回礼，踉跄着走下擂台，甚至没有调息，直接化作一道雷光离去，背影萧索。
苏澈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也“步履维艰”地走下擂台，立刻盘膝坐下，“全力”调息。他成功地再次塑造了一个“动用禁忌底牌、代价巨大”的形象。
然而，这一次，所有人都明白，无论代价如何，苏澈的实力，已然深不可测！那“归墟一指”，彻底奠定了他在此次小比中无可撼动的霸主地位！
高台之上，一片沉寂。
良久，才有长老喃喃道：“归墟……寂灭……此等力量，已非‘传承’二字可以解释……”
“此子，恐非池中之物啊……”
“福兮？祸兮？”
云丹长老眼中精光爆射，激动与忧虑交织。柳如霜看着台下那道身影，清冷的眸子里，震撼之余，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邃。
宗主玄玑真人的神识，在苏澈施展出“归墟一指”时，曾剧烈波动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无人能窥知其心中所想。
经此一战，苏澈魁首之位，几乎再无悬念。
后续的排位战，虽然依旧激烈，但在苏澈那“归墟一指”的阴影下，都显得黯然失色。其余弟子在面对苏澈时，甚至生不出太多战意，往往象征性地交手几招便主动认输。
最终，内门小比落下帷幕。
苏澈，以全胜战绩，无可争议地登顶魁首！
当严长老高声宣布这一结果时，论道坪上响起的，不是欢呼，而是一种压抑的、带着敬畏的寂静。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道缓缓走上高台，准备接受奖励的青衫身影上。
所有人都知道，从这一刻起，玄天宗的内门，乃至整个宗门的格局，都将因这个名为苏澈的弟子，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澈站在高台中央，感受着那万众瞩目的视线，心中却一片平静。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归墟一指，惊动的，远不止这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