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还带着惊慌的表情，下一秒，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昏迷过去。
场上瞬间安静下来，连观众席上的议论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周凯倒地的闷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刚才还占据优势的周凯，怎么突然就被打倒了？而且石小凡从头到尾都没使用过像样的异能，只是靠速度和力量，就解决了战斗？
几秒钟后，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议论声。
“我靠！这也太快了吧？简直是秒杀！”
“刚才那手刀太帅了！角度太准了！”
“他居然没用地异能？双异能是藏着掖着吗？”
李阳愣了半天，才猛地拍了下大腿：“牛逼！这速度和力量，比强化系异能者还猛！”
沈明哲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抬头看向赛场上的石小凡，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凝重。他刚才用精神力探查过，石小凡的速度和力量远超普通c级高阶异能者，而且精神力很凝练，显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冷风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他早就知道石小凡的实力，只是没想到他会打得这么干脆，连底牌都没亮。
裁判也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周凯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检查了一下颈侧的伤势，确认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他站起身，举起石小凡的右手，高声宣布：“37号石小凡，获胜！”
石小凡收回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那记手刀用了八成力，既保证能打晕周凯，又不会造成重伤，分寸刚好。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周凯，没有丝毫得意——这只是第一场比赛，后面的对手只会更强。
工作人员很快上场，把昏迷的周凯抬了下去。石小凡转身走出赛场，迎面就看到了李阳跑过来。
“石哥，你太厉害了！那手刀简直神了！”李阳一脸崇拜，“周凯那家伙平时傲得很，今天终于碰到硬茬了！”
石小凡笑了笑：“运气好，正好找到了他的弱点。”
“这可不是运气！”李阳摇摇头，“刚才他的尖刺雨那么密，你都能冲过去，换别人早就被扎成筛子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这位朋友身手不错啊。”
石小凡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四五岁，面容白净，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人周身的能量波动很淡，却带着一种温润的感觉，像是水系异能者。
“谢谢。”石小凡淡淡应道，不认识对方，也不想贸然搭话。
“在下林浩宇。”年轻人笑着自我介绍，语气里带着几分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刚才看了你的比赛，速度和力量都很出色，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
石小凡心里一动，这就是林家的林浩宇？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表面温和，眼神里却带着审视。
“无门无派，就是个散人。”石小凡没有隐瞒，也没有刻意讨好。
林浩宇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散人能有这样的实力，确实难得。希望后面有机会和你切磋一下。”
“再说吧。”石小凡不咸不淡地回应。他知道林浩宇是在试探，这种世家子弟，表面客气，实则未必把散人放在眼里。
林浩宇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转身离开了。
李阳看着林浩宇的背影，压低声音道：“他就是林浩宇，b级初阶水系异能者，夺冠热门。他主动跟你搭话，说明是真的注意到你了。”
石小凡点点头，心里没什么波澜。被关注是好事，但也意味着会成为别人的目标，后面的比赛要更加小心。
回到休息区，冷风递给石小凡一瓶水：“打得不错，够干脆。”
“没亮底牌，省点力气。”石小凡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后面的对手更强，得留着精神。”
“嗯，这个思路对。”冷风赞同道，“现在不少人都以为你是强化系异能者，正好能麻痹他们。等后面遇到硬茬，再亮双异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石小凡坐下来，继续看接下来的比赛。刚才的秒杀让他成了休息区的焦点，不少选手都在偷偷看他，眼神里有好奇，有羡慕，也有警惕。
他没有在意这些目光，而是专注地看着赛场。下一场是华东异能学院的李阳对阵一个风系异能者，李阳的土系异能防御很扎实，先造墙挡住对方的风刃，再用土刺反击，很快就赢了比赛。
李阳回来的时候，脸上满是笑容：“石哥，刚才多亏看了你的比赛，我学了招，先防守再找机会反击！”
石小凡笑了笑，没说什么。每个人的异能不同，打法也不一样，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就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石小凡又看了十几场比赛，对b组选手的实力有了大致的了解。除了林浩宇和李阳，还有两个选手值得注意：一个是速度型异能者，c级高阶，速度比石小凡只慢一点；另一个是雷系异能者，c级高阶，攻击速度快，威力大，很难防御。
中午的时候，3号馆的上午场比赛结束了。石小凡的积分已经有了2分，排在b组并列第一。
两人走出场馆，找了家餐馆吃午饭。餐馆里大多是参赛选手和观众，几乎都在议论早上的比赛，石小凡秒杀周凯的事被反复提起，成了热门话题。
“37号那个石小凡到底是什么来头？散人能有这实力？”
“我看不像散人，说不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子弟，故意低调呢。”
“不管是什么来头，后面遇到他可得小心点，那速度和力量太吓人了。”
石小凡听着这些议论，只是低头吃饭，没有说话。冷风却笑着道：“这下你算是出名了，首战扬名，效果比预想的还好。”
“出名可不是好事。”石小凡放下筷子，“树大招风，后面的对手肯定会重点研究我，打起来更麻烦。”
“麻烦是麻烦，但也有好处。”冷风说道，“你名气大了，那些想招揽人才的势力就会注意到你，比如华东异能协会，或者其他大家族。就算拿不到好名次，说不定也能拿到合作机会，对暗影商会有好处。”
石小凡点点头，这倒是实话。他参加比赛，除了提升实力，也是为了给暗影商会铺路，要是能和省城的势力搭上关系，商会的生意就能扩展到省城，甚至更远的地方。
吃完午饭，两人没有回招待所，而是去了异能协会的藏书阁。藏书阁对参赛选手开放，里面有不少关于异能修炼的书籍，正好能补充点知识。
藏书阁很大，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有元素系、强化系、精神系等，每个区域都摆满了书架。里面很安静，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石小凡径直走向空间系的区域，他的空间异能还在c级中阶，想找点提升的方法。书架上的书不多，大多是基础理论，比如空间异能的原理、储物空间的扩展技巧等，没有太实用的修炼法门，但还是让他受益匪浅。
他看到一本《空间异能入门解析》，里面提到空间异能的提升需要精神力和能量的双重滋养，精神力越凝练，空间控制就越精准。这和他修炼《星火诀》的感受不谋而合，看来以后要更注重精神力的修炼。
冷风则在强化系的区域翻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石小凡，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他认识石小凡也有一段时间了，看着他从一个刚觉醒异能的小子，成长到现在能在大赛上秒杀对手的强者，进步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石小凡看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本书对你有用吗？”
石小凡回头，看到沈明哲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本《精神力操控技巧》，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还行，能学点基础。”石小凡淡淡应道，对沈明哲他始终保持着警惕。
“空间异能很难练，尤其是在没有传承的情况下。”沈明哲翻了翻手里的书，“这本书太基础了，后面的书架上有本《空间波动感知》，比这本实用。”
石小凡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明哲会主动给他建议。他看了沈明哲一眼，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好意还是试探。
“谢谢。”石小凡说了声谢，还是走到后面的书架，找到了那本《空间波动感知》。
这本书确实比刚才那本实用，里面提到了如何通过感知空间波动来扩展储物空间，甚至能短暂感知到附近的空间裂缝。石小凡看得很认真，时不时停下来琢磨一下，试着按照书里的方法感知空间波动。
沈明哲没有再打扰他，拿着自己的书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阅读。
石小凡看了一个多小时，把书里的内容记在心里，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他能感觉到，按照书里的方法修炼，空间异能肯定能更快提升。
“看完了？”冷风走过来，手里也拿着几本书，“该回去了，下午还有几场比赛要看看，熟悉一下对手。”
石小凡点点头，和冷风一起走出藏书阁。路过沈明哲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说了声“谢谢”——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试探，那本书确实帮了他。
沈明哲抬了下头，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3号馆的时候，下午场的比赛已经开始了。石小凡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观察对手。
下午的比赛比上午更激烈，有几场打了十几分钟才分出胜负，甚至有选手因为异能消耗过大，直接弃权了。
让石小凡意外的是，那个速度型异能者在比赛中输了。他的对手是个精神系异能者，虽然实力只有c级中阶，却用精神干扰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频频失误，最终被推出了赛场。
“精神系异能者果然难缠。”冷风低声道，“尤其是在一对一的比赛中，能直接攻击对手的识海，防不胜防。”
石小凡点点头，想起了沈明哲。沈明哲的精神力比这个c级中阶的选手强多了，要是遇到他，必须小心应对。
下午场的比赛结束后，b组的积分排名出来了。林浩宇两战两胜，积4分，排在第一；石小凡一胜，积2分，排在并列第二；李阳和那个雷系异能者也各胜一场，同样积2分。
“明天还有一场比赛，要是赢了，就能稳进复赛了。”冷风看着排名表说道，“明天的对手是个冰系异能者，c级中阶，擅长防御，你得想办法破防。”
石小凡点点头，把那个冰系异能者的名字记在了心里。冰系异能者的防御确实很难破，但他的火焰异能正好克制冰系，只要火焰温度够高，就能融化对方的冰甲。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简单吃了点晚饭，就各自回了卧室。
石小凡没有立刻修炼，而是拿出下午从藏书阁借的《空间波动感知》，按照书里的方法，试着感知空间波动。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排除周围的干扰。渐渐地，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里，有无数细微的波动在流淌，像是水面的涟漪。这些波动有的强有的弱，强的地方空间更稳定，弱的地方则有些虚无。
他试着用精神力引导这些波动，慢慢涌入自己的储物空间。果然，储物空间传来一阵轻微的胀痛感，似乎在缓慢扩大。
“这方法真的有用。”石小凡心里一喜，更加专注地修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的古玉突然泛起一丝暖意，一股精纯的能量涌入体内，不仅补满了他消耗的精神力，还让他的感知变得更敏锐了。
在古玉的帮助下，他对空间波动的感知越来越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到”储物空间的轮廓，里面的物品摆放得清清楚楚。
“要是能一直这样修炼，空间异能很快就能突破到c级高阶。”石小凡心里暗喜，收起精神力，开始修炼《星火诀》。
体内的能量按照法门运转，火焰和空间异能的能量在经脉中流淌，越来越和谐。古玉的能量不断滋养着他的异能核心，让火焰的温度越来越高，空间的感知越来越精准。
修炼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石小凡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今天的比赛画面，琢磨着明天对付冰系异能者的战术。
用火焰融化冰甲，再用速度近身，最后用手刀击晕对手——这个战术很稳妥，既发挥了他的优势，又不用暴露空间异能和精神干扰。
他摸了摸胸口的古玉，玉身温润，带着安心的感觉。有古玉和《星火诀》在，他有信心打赢明天的比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影。
石小凡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首战扬名只是开始，后面的路还很长。但他知道，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总有一天能站在更高的舞台上，看到更广阔的风景。
明天，又是一场硬仗。
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