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然后递给石小凡。
屏幕上显示的是几段监控录像。第一段显示的是两个陌生男子在石小凡家附近徘徊；第二段显示的是同一辆黑色轿车多次出现在石小凡放学必经的路上；第三段则是一个模糊的远距离拍摄，显示有人正在暗中观察石小凡母亲摆摊的地方。
石小凡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脸上依然保持平静：“这是什么意思？”
“星耀会的人。”李牧收回手机，“他们在调查你。千面的失踪让他们警觉起来了。虽然目前还只是初步调查阶段，但以星耀会的手段，很快就会发现更多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消息充分沉淀：“与我合作，你不仅能获得警方的情报支持，还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至少，我们可以帮你引开星耀会的注意力。”
石小凡沉默了很久。月光透过仓库顶部的破洞洒下，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最终，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好，我同意合作。但我有几个条件。”
“请讲。”
“第一，我们的合作关系必须绝对保密，只有你我知道。”
“可以。”
“第二，我不是你的线人，也不是你的下属。我们是平等合作，我有权拒绝任何要求。”
“合理。”
“第三，关于我母亲的安全，我需要你们的保证。如果她因为我们的合作而受到任何威胁...”
“警方会提供全天候的暗中保护。”李牧承诺道，“我已经安排了两组人手轮流监视你家附近，确保你母亲的安全。一旦有任何异常，他们会立即介入。”
这个回答似乎出乎石小凡的意料。他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谢谢。”
“不客气，这是合作伙伴应尽的义务。”李牧微笑道，“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石小凡没有笑，只是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人详细讨论了合作的具体细节和信息交换的方式。李牧向石小凡提供了警方内部的紧急联络渠道，而石小凡则分享了一些关于北区近期动态的信息。
当会谈结束时，月亮已经高悬夜空。
“最后一件事。”在李牧转身准备离开时，石小凡突然开口，“关于千面...他怎么样了？”
李牧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在警方的严密看管下，正在接受专业治疗。虽然恢复的可能性很小，但至少是安全的。”
石小凡沉默了片刻：“那就好。”
离开仓库后，石小凡没有立即回家。他绕了几个圈，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悄悄回到了北区自己的据点——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打开李牧给的档案袋，他仔细阅读着里面的内容。
情报比预期的还要详细。里面不仅有星耀会在北区的几个秘密据点位置，还有部分成员的代号、特征和活动规律。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提到了星耀会正在寻找某种“古代遗物”，据信与异能者的起源有关。
石小凡的眉头紧锁。这些信息的价值远超他的预期，李牧给出的“回报”未免太过丰厚了。
这让他不禁怀疑，警方是否早就掌握了这些情报，只是借这个机会通过他的手来对付星耀会？
但无论如何，这些信息确实极为有用。
第二天，石小凡就开始利用这些情报，有针对性地调整北区的防御和监控布置。
他派出手下中最可靠的几个人，暗中监视星耀会的几个秘密据点；同时加强了对北区入口的管控，任何陌生面孔的出现都会立即引起注意。
效果立竿见影。
在一周内，石小凡的人就成功拦截了三批试图潜入北区的星耀会成员，缴获了一批武器和通讯设备。
更重要的是，通过审讯这些被捕者，石小凡获得了更多关于星耀会内部结构和工作方式的信息。
他与李牧的合作也逐渐步入正轨。通过加密的通讯渠道，两人定期交换情报。石小凡提供北区的动态和星耀会活动的情报，而李牧则提供官方层面的信息和支持。
这种合作让石小凡的北区变得更加稳固。有了警方的暗中支持，他能够更加从容地应对各种威胁，集中精力对付星耀会。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两周后的一个夜晚，石小凡接到一个紧急消息：一伙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突然闯入北区，与他的手下发生了激烈交火。
当石小凡赶到现场时，战斗已经结束。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既有入侵者，也有他的手下。幸存的手下告诉他，这伙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明显不是普通的黑帮分子。
“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个受伤的手下喘着气说，“一直在问什么‘盒子’在哪里...”
石小凡的心中一沉。他立即联想到了李牧提供的情报中提到的“古代遗物”。
难道星耀会认为那样东西在北区？
他立即命令加强戒备，同时联系了李牧。
电话那头的李牧听起来也很惊讶：“我会立即派人过去勘查现场。同时，我会加大对你母亲保护的力量。”
挂断电话后，石小凡站在狼藉的现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星耀会的行动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直接。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已经确定了目标，或者时间已经紧迫到不容他们继续暗中调查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随着夜色渐深，石小凡回到家中。母亲已经睡下，桌上还留着为他准备的晚饭。
他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母亲熟睡的房间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李牧的晋升和合作确实给他带来了更多资源和便利，但也带来了新的危险和挑战。
星耀会的威胁远未解除，反而因为他们的行动而变得更加迫切。
而他与警方的关系，就像走在钢丝上，一步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石小凡没有退缩。他知道，从决定对抗星耀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前进，在这条危险的道路上走下去，直到彻底摧毁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夜深了，石小凡却毫无睡意。他拿出李牧给的档案袋，再次研究起里面的情报来。
在某一页的角落，他发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细节——星耀会寻找的“古代遗物”，据说与一个古老的异能者组织有关，而这个组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
这个发现让他陷入了沉思。
星耀会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这个东西如此重要？
无数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预示着前方还有更多的谜团和挑战等待着他。
但此刻的石小凡并不知道，这场与星耀会的较量，将会引向一个远远超乎他想象的巨大秘密。
一个关于异能起源的秘密。
一个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秘密。
但是现在线索又断了，所以这件事情又只能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