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节备年货博弈，庄家宅斗初上演
1978年的春节越来越近，苏州小巷里的年味也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备年货，炸丸子、蒸馒头、腌腊肉，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偶尔还能听到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热闹非凡。林依依穿着王秀兰给她织的红色毛衣，配上新做的棉布裤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体质也在系统奖励和营养补充下稳步提升，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肉感。
“叮！宿主，春节来啦！这可是70年代末的重头戏，备年货、走亲戚、家庭团聚，但也意味着矛盾高发期！”苟哥的声音带着节日的喜庆，又藏着一丝预警，“庄超英的母亲已经到苏州了，庄家的宅斗大戏正式开演，宿主准备好吃瓜了吗？刘阿兰肯定会借着备年货让你多干活，还会克扣你的年货份额，宿主记得维权，别吃亏！”
林依依点点头，心里早有准备。春节对她来说，既是改善生活的机会，也是应对家庭矛盾的挑战。她洗漱完走出房门，院子里已经堆满了要洗的衣服，刘阿兰正站在灶台前炸丸子，油香味飘得老远，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死丫头，醒了就赶紧干活！”刘阿兰头也不回地喊道，“把这些衣服洗完，再去巷口的菜市场买两斤白菜、一斤萝卜，顺便把我腌的腊肉拿回来晒。今天必须把这些活干完，不然晚上别想吃饭！”
林依依看着那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衣服，又看了看刘阿兰手里金黄诱人的炸丸子，心里清楚这是刘阿兰的惯用伎俩——借着节日忙乱，故意增加她的工作量，还想把好吃的都留给林红英和国强。但她不再是那个只会默默忍受的原主了。
“妈，这些衣服太多了，我一个人洗不完。”林依依走到灶台边，目光落在炸丸子的锅里，语气带着一丝委屈，“而且我今天还要去学校参加春节征文颁奖，王老师说我得了一等奖，要上台领奖呢。要是去晚了，就领不到奖品了。”
她故意提起征文获奖的事，知道林国梁最近因为她屡次拿奖，在邻居面前很有面子，肯定会支持她去领奖。
刘阿兰炸丸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领什么奖？一个丫头片子，得了奖能当饭吃吗？衣服必须洗完，不然别想去！”
“怎么不能当饭吃？”林国梁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说道，“依依得了征文一等奖，这是好事，必须去领奖！邻居们都知道了，要是不去，别人会说我们不重视孩子学习。衣服你和红英一起洗，红英也不小了，该学着干点活了。”
林红英正坐在院子里吃炸丸子，听到这话立刻噘起嘴：“爸，我还要写作业呢，而且我才不想洗衣服，脏死了！”
“写什么作业？今天放假！”林国梁脸一沉，“平时让你干点活你就找借口，依依天天又要学习又要干活，你就不能帮帮她？再说了，依依拿了奖，将来考上大学，你也能沾光！”
林红英不敢再反驳，悻悻地放下手里的丸子，不情不愿地走到水盆边。刘阿兰见林国梁态度坚决，又怕邻居说闲话，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行，让红英帮你洗，但你得洗大部分，洗完赶紧去买白菜萝卜，别耽误了腌咸菜。”
“谢谢爸！”林依依心里一喜，知道这次又维权成功了。她拿起洗衣板，开始洗衣服，林红英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跟着洗，只是动作慢吞吞的，还故意把水溅到林依依身上。
林依依假装没看见，快速地搓着衣服。她知道和林红英计较没用，早点洗完活才能去领奖，还能趁机争取点年货。
“叮！宿主借力打力，成功减少工作量！苟值+30！当前苟值：1340！”
“发放奖励：五香瓜子一包（春节必备零食）、冻疮膏一支（应对洗衣冷水冻伤）！”
洗完衣服，林依依擦干净手，正要出门，刘阿兰叫住她：“等等！给你五块钱和两斤粮票，买两斤白菜、一斤萝卜，剩下的钱和粮票要交回来，不许私藏！”
林依依接过钱和粮票，心里冷笑。刘阿兰肯定是故意给少了，两斤白菜和一斤萝卜在春节前根本不止五块钱，她就是想让林依依自己贴钱，或者买不到足够的菜，到时候再怪罪她。但林依依早就有了对策。
“妈，春节前菜价涨了，两斤白菜一斤萝卜至少要六块钱和两斤半粮票，五块钱不够。”林依依说道，“而且你让我买的白菜萝卜要用来腌咸菜，太少了不够腌，不如多买几斤，再买点土豆，过年也能炖肉吃。”
“你少跟我找借口！”刘阿兰眼睛一瞪，“五块钱够不够我心里有数，你要是敢私藏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有私藏！”林依依立刻说道，“不信你可以让清柏哥哥跟我一起去，他爸爸经常买菜，知道价格。而且多买点菜，过年亲戚来拜年也有得吃，不然亲戚来了没菜招待，多没面子啊。”
她知道林国梁最看重面子，果然，林国梁说道：“阿兰，依依说得对，过年亲戚来拜年，不能没菜招待。再给她加两块钱和一斤粮票，让她多买点菜，顺便买点土豆和粉条回来。”
刘阿兰不情愿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两块钱和一斤粮票，狠狠瞪了林依依一眼：“省着点花，别乱买没用的东西！”
林依依接过钱和粮票，心里一喜，转身就往外跑。走到院门口，张清柏已经在等她了，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依依，快吃点糖糕，我妈早上刚蒸的，甜丝丝的。”
林依依接过糖糕，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好吃极了。她把刘阿兰让她买菜的事告诉了张清柏，张清柏笑着说：“我正好要跟我妈去买菜，一起走吧，我帮你砍价，还能帮你拎东西。”
两人手牵手往菜市场走去。菜市场里人山人海，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摊位上摆满了各种蔬菜、肉类、海鲜，还有对联、福字、鞭炮等年货，琳琅满目。
“依依，你看，那是庄叔叔和黄阿姨，他们也在买菜。”张清柏指着不远处说道。
林依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庄超英和黄玲。黄玲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白菜、萝卜和土豆，庄超英跟在旁边，脸色有些难看。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灰色的棉袄，手里拄着拐杖，正是庄超英的母亲——张老太。
张老太正对着黄玲发脾气：“你怎么买这些便宜菜？我孙子图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买肉、买鱼，你买这些白菜萝卜，想饿死我们家图南吗？还有筱婷，一个丫头片子，吃那么好干什么？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黄玲低着头，小声说：“妈，现在肉和鱼都很贵，而且要凭票供应，我们家的票不多了，省着点花，过年还要招待亲戚。”
“凭票供应怎么了？”张老太眼睛一瞪，“你不会去跟邻居借？或者让超英去单位要？我告诉你，图南必须吃好的，不然我饶不了你！还有，家里的活都让你干，别让超英动手，他是要教书育人的，不能累着！”
庄超英站在旁边，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敢开口，只是叹了口气。林依依知道，庄超英的懦弱愚孝又开始作祟了，黄玲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黄阿姨真可怜。”张清柏小声说道。
“是啊，”林依依点点头，“张老太太强势了，还重男轻女，黄阿姨和筱婷肯定会受很多委屈。”
两人正说着，庄筱婷从后面跑过来，拉住黄玲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想吃糖糕，就是清柏哥哥给依依吃的那种。”
张老太立刻呵斥道：“吃什么糖糕？一个丫头片子，这么馋嘴！家里的钱要留给你哥哥买肉吃，不准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庄筱婷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委屈地低下头。林依依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糕，走过去递给庄筱婷：“筱婷，这两块糖糕给你吃，别难过了。”
庄筱婷抬起头，看到林依依手里的糖糕，眼睛亮了一下，又看了看张老太，不敢接。黄玲连忙说道：“依依，谢谢你，不用了，筱婷不能吃别人的东西。”
“黄阿姨，没事的，这是我自己的糖糕，我愿意给筱婷吃。”林依依笑着说，把糖糕塞进庄筱婷手里，“筱婷，快吃吧，别让张老太看到了。”
庄筱婷接过糖糕，快速地塞进嘴里，小声说：“谢谢依依。”
张老太看到了，生气地说道：“你这个野丫头，竟然敢给我孙女吃这种垃圾食品！我们家筱婷要吃好的，不用你瞎操心！”
林依依没理会她，拉着张清柏转身就走。“这种人不值得跟她计较。”林依依小声说道。
“叮！宿主安慰庄筱婷，传递善意！苟值+20！当前苟值：1360！”
“苟哥吐槽：张老太真是封建大家长的典型！重男轻女还强势，庄家的宅斗大戏这才刚开始，后续还有得瓜吃！”
林依依和张清柏走到蔬菜摊位前，张清柏熟练地和摊主讨价还价。他经常跟着王秀兰买菜，知道怎么砍价最划算。最终，他们以合理的价格买了五斤白菜、三斤萝卜、两斤土豆和一斤粉条，还剩下一块多钱和半斤粮票。
“依依，剩下的钱和粮票你自己留着吧，”张清柏说道，“可以买点你喜欢吃的零食，或者攒起来买学习资料。”
“不行，”林依依摇摇头，“刘阿兰肯定会要回去的，我留着会被她骂的。不如我们买点糖果，过年的时候分给筱婷和栋哲他们吃。”
“好主意！”张清柏点点头。
两人走到零食摊位前，买了一斤水果糖和一斤瓜子，用剩下的钱和粮票付了账。
回到家，刘阿兰正在院子里腌腊肉，看到林依依买回来的菜，立刻清点起来：“怎么买这么多白菜萝卜？土豆和粉条也买多了！是不是乱花钱了？剩下的钱和粮票呢？”
林依依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钱和粮票，递给刘阿兰：“妈，我没有乱花钱，都是按你说的买的，还多买了点，过年亲戚来拜年也够吃。剩下的钱和粮票都在这里，你点点。”
刘阿兰接过钱和粮票，仔细清点了一遍，确认没错，又看到林依依买的菜确实够多，心里的火气才消了一些。她看到林依依手里的糖果和瓜子，眼睛一亮：“这糖果和瓜子是哪里来的？你是不是用私藏的钱买的？”
“不是，”林依依立刻说道，“这是清柏哥哥妈妈给的，让我分给红英姐姐和国强弟弟吃的。”
刘阿兰半信半疑，但也没再追问，一把夺过糖果和瓜子，放进柜子里：“既然是张家给的，就先存起来，过年的时候再吃。你快去把菜洗了，然后把腊肉挂起来晒。”
林依依点点头，拿起白菜萝卜走进厨房。她知道，刘阿兰虽然抠门，但只要她不犯错，不留下把柄，刘阿兰也不敢过分刁难她。
洗完菜，林依依正准备挂腊肉，张清柏跑了过来：“依依，我妈让我来帮你挂腊肉，这腊肉太重了，你挂不动。”
“谢谢你，清柏哥哥。”林依依心里暖暖的。
张清柏接过腊肉，熟练地挂在院子里的绳子上，然后帮林依依把菜搬到厨房里。刘阿兰看到张清柏，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清柏来了，快坐，阿姨给你拿点炸丸子吃。”
她转身从屋里拿出一碗炸丸子，递给张清柏，态度和对林依依简直天差地别。林依依心里冷笑，也不在意，只要能少干活，让刘阿兰对张清柏好点也没关系。
张清柏接过炸丸子，递给林依依几颗：“依依，你也吃。”
“不用了，清柏哥哥，你吃吧。”林依依摇摇头。
“你快吃吧，”张清柏坚持道，“这是我给你拿的，刘阿姨不会说你的。”
林依依只好接过炸丸子，放进嘴里。炸丸子外酥里嫩，咸香可口，确实很好吃。
“叮！宿主享受美食，收获友谊！苟值+10！当前苟值：1370！”
张清柏帮林依依干完活，就回家了。林依依回到房间，拿出系统奖励的五香瓜子，慢慢吃了起来。瓜子很香，越吃越想吃。她想起庄家的事，心里暗暗想：庄超英的母亲来了，庄家的矛盾肯定会越来越多，她要离庄家的宅斗远一点，专注于自己的苟住大业。
下午，学校的春节征文颁奖仪式如期举行。林依依的作文《我的春节愿望》获得了一等奖，作文里写了她对学习的热爱、对张清柏一家的感激，以及希望家人和睦、邻里友好的愿望，感情真挚，语言流畅，得到了评委老师的一致好评。
王秀兰亲自给林依依颁奖，奖品是一本《现代汉语词典》和三张布票。“依依，这本词典对你学习很有帮助，希望你继续努力，写出更好的作文。”王秀兰笑着说。
“谢谢王老师！”林依依接过奖品，心里很开心。《现代汉语词典》是她一直想要的工具书，布票更是紧缺物资，这下她又可以做一件新衣服了。
“叮！宿主春节征文获一等奖！苟值+50！当前苟值：1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