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凡回到米府安排的客房，反手关上门。
他从怀里摸出那只黑碗，刚放在桌上，掌心的小碗突然震颤起来，碗底第二条纹路亮得像根细烛。
苏凡心念一动，将认主的小碗也召唤了出来。
两只碗刚一靠近，黑碗突然“嗡”的一声挣脱他的手，表面的污垢簌簌脱落，露出和另一只碗相同的温润光泽。
紧接着，它化作道流光，直直撞向认主的小碗！
苏凡惊得想拦，却见两只碗在空中相融，化作一道白芒，猛地窜入他的灵海。
苏凡连忙进入空间之内，只见原本悬浮的巨大符文此刻亮得灼眼，白芒撞入符文的瞬间，符文上竟多出道新的纹路！
周围的空间“嗡”地扩大了一圈，原本只能容纳半间屋的地方，现在竟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案几。
更惊人的是，符文周围浮现出熟悉的画面。
破碎的青铜巨门在云雾中摇晃，钟鸣声比上次更清晰，震得他耳膜发颤。
身披星袍的人影再次出现，这次他看清那人手中的碗正倾泻着银色溪流，溪流里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星星的碎片。
画面又扭曲成金色长河，无数人影在河中沉浮，这次他隐约看清，那些人影都握着和他相似的小碗。
“......破......碎......星......河......斩......断......即......即......定......”
呢喃声在空间里回荡，比上次多了几个字，却更添诡秘。
苏凡正想凝神细听，脑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海量信息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这小碗竟是三千大千世界共有的“界钥”，每界一只，它们相互吸引，相互融合，融合越多，空间越大，感知范围越广，揭示的终极秘密也会越多。
若有人能集齐所有界钥，青铜巨门将会开启......
“原来如此……”
苏凡捂着额头，冷汗涔涔。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唯一的小碗持有者，其他世界定然也有像他一样的人。
若是有人比他融合更多小碗，修为又更高，那他……
看来，自己不仅有同行，还有无数潜在的竞争者，甚至可能是敌人。
他猛地退出空间，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他压下心绪，看向掌心的小碗。
此刻两只碗已完全融合，碗身的纹路亮了三道，比之前更加温润，隐隐能看到内部流转的五彩光芒。
他试着运转灵识探查空间，惊喜地发现空间竟扩大了一圈，原本只能容纳一个小院的地方，如今能放下半个校场。
更让他震惊的是，当他刻意收敛气息时，竟感觉不到空间与外界的灵力连接。
之前的小碗空间，虽然能隐藏身形，但只要比他高一个境界的修士细心探查，还是能察觉到一丝痕迹，这也是他之前不敢轻易进入空间躲避强敌的原因。
而现在，融合了第二个小碗后，空间的屏蔽性大大增强。
苏凡能清晰地感觉到，就算是金丹期的大修，也绝对无法察觉到这个空间的存在，除非是元婴老怪亲自出手，才有可能发现一丝端倪。
“还有时间……”
苏凡想起刚才信息中的片段，试着默数时辰。
在空间里待了三个时辰后，他意念一动回到客房，发现窗外的天色只有一个时辰。
一比三的时间流速！
苏凡心中狂喜，这意味着修炼效率能凭空提升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