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竖着块石碑，刻着“禁飞”二字，旁边还拴着两头皮毛油亮的灵鹿，正低头啃着带露的青草。
“这是看守灵植区的鹿，通人性，你要是越界，它们能追你半座山。”
王清拍了拍其中一头的脖子，灵鹿甩甩尾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苏凡跟着王清钻进灵植区，脚下的泥土松松软软，还带着灵气的湿润。
成片的碧螺草长得齐膝高，叶片卷曲如螺，叶尖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里闪着七彩光。
“看好了，掐这里。”
王清捏住草茎靠近根部的地方，轻轻一折:“别扯，根须断在土里会影响再生。”
苏凡学着他的样子试了试，第一株碧螺草被他掐断了叶尖，绿色的汁液沾了满手。
“没事没事，刚开始都这样。”
王清递过块帕子:“你看这草叶背面，有层细毛，采的时候顺着毛摸，就不容易掐错地方。”
苏凡越采越顺，药园的功夫没白费，他甚至能看出哪些碧螺草长得更饱满，灵气更足。
“王师兄，你看这株。”
他指着一丛叶片泛着淡金边的碧螺草:“比别的壮实，是不是年份更久些？”
王清凑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亮:“嘿，你还真懂行！这是‘老桩碧螺’，采回去能多算半成贡献点。我采了半年，都没注意过这个。”
正说着，旁边传来窸窣声，两个外门弟子走过来了。
苏凡抬眼望去，只见两名弟子正斜眼看着他们，满脸嗤笑:“新人就敢接碧螺草？别到时候采不够，还得连累王清帮你补贡献点。″
苏凡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敌意，但初来乍到，他不想惹事，转身笑了笑:“多谢师兄提醒，我会小心的。”
他转身就走，懒得计较。
跟这种人置气，不如多采两株碧螺草实在。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那两名弟子见苏凡转身要走，顿时急了，拦在了他的身前。
王清往前一步挡在苏凡身前，沉声道:“赵之康，你说话注意点！苏凡师弟可是得到李长老认可才进的外门，想收保护费去别处去！”
赵之康冷笑一声:“王清，我啥时候说过收保护费？是这小子拦了我们的路，我索要赔偿天经地义。″
他挑眉看向苏凡“既然是李长老看重的人，我自然要给几分面子。这样吧，让你这新人师弟交5株碧螺草，就当是给师兄们的见面礼，这事就算了了。”
他身旁的公孙越立刻帮腔:“就是，外门规矩，新人入门哪有不给前辈上供的？5株草算便宜你了！”
干杂役一年多，苏凡见多了这种以“规矩”为名的欺压，原以为外门会好些，没想到换了个地方，还是一样的嘴脸。
他抬眼看着赵之康，语气平静:“碧螺草是我一株株采的，要交贡献点换饭吃，给不了。”
“嘿，你还敢犟？”
赵之康上前一步，炼气四层的灵力隐隐外放，压得周围的碧螺草都弯了腰。
“真当李长老会管这些鸡毛小事？在这外门，还是我们这些老人说了算！”
赵子康望向王清，眼神阴恻恻的:“王清，我知道你跟这小子刚搭伙，犯不着为了他跟我们翻脸。你要是识相，就站一边去，不然……”
他故意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哒”声:“咱们练气四层对练气四层，真打起来，谁都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