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最后一个离开，走前还回头看了眼那座在夜色中更显巍峨的山门，苏凡朝他扬了扬下巴:“去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才有劲好好表现。”
待孩子们都进了帐篷，苏凡又在火堆旁坐下，往里面添了些干柴。火焰重新旺起来，照亮了他沉静的侧脸。
他知道，自己是这些孩童的主心骨，他若慌了，孩童们只会更乱。
夜风穿过帐篷缝隙，带来远处隐约的谈笑声。苏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摒除。
不管明天结果如何，至少他们已经走到了这里，这份勇气，就比什么都珍贵。
第二天一早，考核正式开始。
执事弟子们将考核众人按编号分组，每组十人，依次带入广场内的考核场地。
苏凡他们排的比较靠后，他与小虎子两人被分在第37组，而狗蛋、黄英、小柱子、石头四人则被分为第38组。
好在两组人员前后紧挨着，倒也不至于让他们心慌。
前面的人墙如蜿蜒的长蛇，望不到头，小柱子忍不住踮脚张望，被石头悄悄拽了拽衣角:“别乱动，小心被长老看见。”
高台之上，几位长老早已端坐。
为首的李玄长老闭目养神，其余几位则目光如电，神情严肃地不断扫视着台下。
起初，台下众人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在台上那些长老们目光的注视下，声音逐渐减小。
先是前排的人闭上了嘴，随后后排的人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慢慢安静下来。
最终整个场地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听到台下众人安静了下来，李玄这才睁开双眼，神色平淡的洪亮说道:“你们既已来到飞云宗，应该也知道了本宗乃修仙界久负盛名的名门大派，传承源远流长，实力强劲非凡。″
他顿了顿，看着台下一张张充满憧憬的小脸，语气添了几分凝重:“今日，你们怀着对修仙的向往而来，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仙缘。但......修仙之路异常艰辛，并非人人都能踏上。而想要修仙，就必须拥有灵根，你们之中，只有极少数人才有可能。″
广场上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台下众少年个个噤若寒蝉，苏凡内心更是忐忑不安。
李玄对台下众人的反应恍若未闻，继续道:“今天，我们首先进行的是灵根测试，通过者可入外门，天资卓越者可直接进入内门。未通过测试却仍想留下者，继续考核心性与实战。本宗日常事务繁杂，会从你们之中，挑选一批充当杂役，洒扫庭院，打理药田。”
说到此处，他话锋微转，添了句期许:“莫要觉得杂役卑微，本宗灵气充裕，日夜浸染之下，纵是凡根，亦有极小可能一朝开窍，寻得仙缘。”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静水，台下众人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微光。
“好了。”
李玄长老抬手，声音陡然提高:“按编号顺序，依次上台测试！″
李玄退回原位，高台上随即走出另一位长老，高声宣布:“第一关，测试灵根！开始。”
执事弟子们听到令后，马上开始督促众人:“第一组，上！″
“依次到各长老石台前，将手放在测灵盘上，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测试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众少年在负责引导的弟子引领下，依次登上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