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赢天烬的解释，萧何望着眼前稚气未脱却心思深透的孩童，由衷感慨道：“还是陛下思虑长远！这般‘喝开水’的小事，竟牵扯到了柴火供需、山林养护、民生安稳等诸多关节，我等小民断然想不到这么长远！只怕是满足了当下，破坏了环境，以后可就要头疼了！”
刘季连连附和，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敬佩：“那可不！那可是咱大秦的圣君，乃是千古难遇的人物，就连上天都眷顾，目光自然比我们这些乡野小民长远得多，考虑事情更是目光长远，滴水不漏！”
“正是此理！”萧何重重点头，神色愈发恭敬。
赢天烬眉眼带笑，目光落在萧何身上，语气轻快却不失分寸：“我听二哥说刘季来了，想来你便是？”
闻言，萧何连忙侧身半步，躬身行礼时腰弯得更低，语气谦卑：“小人萧何见过王爷！王爷恕罪，您认错了——身旁这位才是刘季！”
刘季也赶紧往前一步躬身作礼：“小人刘季，参见王爷！能得王爷垂询，小人惶恐！”
在两人看来，这孩童既唤嬴高为“二哥”，必是皇家的王爷，自然不敢有半分轻慢。
赵通见状，也连忙跟着躬身，语气恭敬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生疏：“小人赵通，见过王爷！”
他此刻扮作西厂普通番子，没见过陛下真容，这般反应正合身份。
“哈哈哈！”赢天烬朗声大笑，抬手摆了摆，少年音里透着爽朗：“不必多礼！刘季，你擒获吕不韦一事，我已听闻——既揪出了国之奸佞，又替皇家除了恶人，当记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合情合理，我便帮你向陛下进言！”
“赏赐？”刘季眼睛瞬间亮得像燃着的火把，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王爷！小人别无所求，只求能拜一位高手为师！今日来时，途中遇孔雀奴暴动，亲眼见聂风、步惊云两位大人挥刀斩剑，那等通天本事，小人魂牵梦绕，实在向往得紧！”
“这个嘛……”赢天烬抬手摩挲着下巴，故作沉吟，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拜师之事，我可没法直接应承。不过，我倒能给你透个内部消息！”
“内部消息？”萧何和刘季瞬间挺直了腰板，耳朵竖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一个字，萧何更是下意识蹙起眉头，显露出几分谨慎。
赢天烬神色一正，语气凝重起来：“他们的武学，已然关乎国之安危，绝非轻易可外传的。但你也不必灰心，这般武学日后定会逐步普及——优先普及职业化军队与有功之臣。等朝廷有了足够制约之力，再扩大普及范围。”
顿了顿，赢天烬目光落在刘季急切的脸上，缓缓道：“你若真想学武，需先成为职业化的军卒，积累功绩、谋得职位，且工作确有习武之需，才有机会优先习得！”
刘季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琢磨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道：“王爷，那如何才能成为职业化军卒？”
赢天烬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透着严谨：“哪有那般容易？先服两年役，期满通过考核转业，更需立下足够功绩，方能入选！”
话音刚落，赢天烬话锋一转，眉眼带笑：“不过，方才聊到的‘烧水’之事，倒是个方法！”
刘季猛地抬头，眼里的光芒几乎要灼人，连忙追问：“王爷，是什么方法？还请王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