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星环大厦。
黄仁熏等人，站在李海的办公室门外面面相觑。
“合作就这么达成了？” 库克喃喃自语道。
见到李海之前，他们在内心设想过种种刁难。
但实际上，李海只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各公司需要用股份，换取量子光刻机的购买或使用权；
第二，长虹集团提供整机出售或代工生产服务，但收费较华夏国内企业高出50%。
这两个条件十分苛刻，针对性极强，也非常不公平。
但对于视财如命的资本来说，尚且能接受。
股份而已，给了！
加钱罢了，也给了！
反倒是这第三个条件，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海表示：
“签约需要举办签约仪式，仪式定在玫瑰碗体育场举办，要邀请当下最火的艺人来表演，还要免费向观众开放。”
玫瑰碗体育场，位于洛杉矶北部，是能同时容纳九万名观众的大型体育场。
这里举办过世界杯、奥运会和超级碗赛事。
众多歌手在此举办过演唱会。
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但那些苛刻的要求他们都同意了，这点小事更没理由拒绝。
包下体育场、邀请大明星，对于他们这些动辄市值万亿的企业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当晚，他们便给李海出示了一份嘉宾名单：
霉霉、比伯、盆栽哥、火星哥、嘎嘎女士，黑粉团、防弹团、酷玩乐队……
欧美顶流几乎齐聚！
为迎合李海的心意，他们还邀请了不少华语歌手：
学友哥、周董、JJ林、陈医生、陶吉、凤凰传说等等。
反倒是这些华夏面孔，全被李海给否决了。
但不论怎么说，这场伪装成大型拼盘演唱会的签约仪式，最终定于美国西部时间8月1日晚6点举行。
……
返回美国的包机上。
黄仁熏和陈力武仍在低头沉思。
“两位，我认为你们想太多了。” 库克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李海此举，就是为了将我们钉在耻辱柱上。”
“败者食尘，连唐纳德总统都接受了，你们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黄、陈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并非因为此次遭遇，而感到心灰意冷。
相反，他们都是最精明的商人，对此事持和库克相同的态度：
败者食尘！
用华夏语来说，就是“成王败寇”。
真正让他们的苦恼的是，李海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炫耀？嘲讽？
看起来都不像！
“老陈，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黄仁熏用华夏语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陈力武叹了口气：“无论他想做什么，我们只能承受，无法反驳。”
此话一出，黄仁熏也随之释然。
是啊，既然不能反驳，那纠结于此又有什么用呢？
回到美国，各大企业都对外释出“与长虹集团达成合作”的消息。
果不其然的是，他们的股价迅速回升。
虽然仍无法重返巅峰，但起码让股东们看到了希望。
当然除了一家企业以外——高通公司。
高通公司的股价一跌再跌，最终停在31美元左右。
公司蒸发了82%市值，损失过千亿美元！
克里斯蒂直接被董事会开除，回到美国的当天，就人间蒸发了。
当然，这可不是李海的手笔！
以他的所作所为，想杀他的人恐怕连两只手都数不完。
……
夜幕下的星城。
李海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