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在家门口站了没十分钟，寒风裹着雪沫子往脖子里灌，冻得两人手脚发麻。
秦京茹的鼻尖和耳朵都红透了，不停地搓着双手，牙齿轻轻打颤：“姐，这天也太冷了，何雨柱咋还不回来啊？”
秦淮茹也冻得够呛，跺了跺冻僵的脚，抬头看了眼何雨柱紧闭的房门。
她心里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强装镇定：“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
可又等了足足一刻钟，院里还是没传来何雨柱的脚步声，反而风刮得更紧了，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脸上生疼。
秦京茹实在扛不住了，拉了拉秦淮茹的衣角：“姐，要不咱先回去吧？等何雨柱回来了，再过来找他也不迟，在这儿冻着也不是事儿。”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看着秦京茹冻得通红的脸，也知道再等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只能点头：“行，先回屋暖和暖和，等晚点再过来。”
两人踩着积雪往贾家走，刚进屋就被屋里的寒气裹住，糊着报纸的门窗挡不住冷风，炕也早就凉透了。
贾张氏见她们空着手回来，皱着眉问：“咋回来了？何雨柱还没回来？”
“没呢，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人。”秦淮茹搓着手往炕边凑，“这天太冷了，冻得实在扛不住，先回来歇歇。”
贾张氏撇了撇嘴，没再多说，只是往灶膛里添了点柴火，屋里才算有了点微弱的暖意。
秦京茹坐在炕边，抱着胳膊，心里对这城里的日子又多了几分失落。
不仅住得简陋，还这么冷，跟秦淮茹说的“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一样。
几人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坐着，贾张氏时不时就往门口张望，嘴里嘟囔着何雨柱怎么还不回来。
秦淮茹则反复叮嘱秦京茹，见了何雨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让她务必表现得温顺懂事，多提自己是真心想在城里扎根，愿意好好过日子。
就这么熬到下午四点多，院门外终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
秦淮茹耳朵一竖，立马站起身：“肯定是何雨柱回来了，京茹，快跟我走。”
说着，她一把拉住秦京茹，快步往门外冲，刚出了门口，就看见何雨柱正往自己家走。
秦淮茹眼睛一亮，连忙拉着秦京茹迎上去，脸上堆起热情的笑：“柱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半天了。”
何雨柱抬眼瞥见秦淮茹和秦京茹，眉头瞬间皱紧。
眼底掠过一丝厌烦，脚步没停，径直往自家门口走，压根没打算接话。
“柱子，你等等。”秦淮茹快步追上去，拦在他身前，硬是把秦京茹往他面前推了推，脸上的笑容越发殷勤，“我跟你说，这就是我堂妹秦京茹，从乡下过来的，人特别勤快懂事，还踏实。”
秦京茹被推得一个踉跄，红着脸低下头，小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小声喊了句：“柱子哥好。”
何雨柱侧身绕过秦淮茹，眼神都没往秦京茹身上瞟，伸手去掏房门钥匙，语气冷得像冰：“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