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同样也有这个想法，如果不是系统的原因，他也不想回来了，直接就长住港岛了。
叶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堂屋的门，一股带着灰尘和煤烟味的暖空气扑面而来。
家里有李霞看着，缺一屋里的煤炉一直没断，只是火候调得小，勉强维持着不冻人的温度。
李卿卿率先钻进屋里，搓着手凑到煤炉边，感受着那点微弱的暖意：“还是屋里舒服，凡子哥，我不想待在四九城了，咱们啥时候再回港岛啊？”
“等把这边的事应付完就走。”叶凡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倒了杯温水，“先歇着，我去把房里的炉子点上，晚上睡个暖和觉。”
叶凡拿起墙角的煤铲，院门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敲门声，力道又急又响。
“这是谁啊，刚回来就有人找上门？”李卿卿嘀咕着，起身要去开门。
叶凡拦住她，自己走了过去，拉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穿着深蓝色列宁装、围着藏青色围巾的王主任，脸上带着几分焦灼，鼻尖冻得通红。
“王姨？”叶凡愣了一下，随即故意笑着打趣，“我们这才刚刚跨进家门，连口气都没喘匀，您怎么消息这么灵通？该不会是派人跟着我们回来的吧？”
王主任一脚踏进院里，拍了拍身上的雪，瞪了叶凡一眼，语气里满是抱怨：“你个臭小子，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你一出去就是快两个月，音讯都没个准信，我都快被折腾烦死了，现在你可算回来了，福利院的事，也该交给你来处理了。”
“福利院的事？”叶凡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王姨，您没弄错吧？我之前不是已经把福利院院长的位置辞了吗？怎么还让我处理？”
“辞了？你倒是想得美。”王主任往堂屋里走，径直坐在了八仙桌旁，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缓缓解释道，“凡子，顶替你的位置那人，你猜怎么着？那家伙根本不是干事的料，把福利院搅得一团糟。”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孩子们的口粮克扣，院子里的柴火堆得乱七八糟，连过冬的棉衣都没给孩子们凑齐。
前两天还跟周边的街坊闹了矛盾，最后干脆撂挑子不干了，卷着铺盖跑了。
这半个月，我天天往福利院跑，又是给孩子们添棉衣。
又是处理邻里纠纷，忙得脚不沾地，你可倒好，在外面逍遥快活。”
叶凡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他想不到对方居然这么不靠谱。
但让他再回去当那个院长，他是万万不愿意的，先不说天天要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单是福利院那种处处受约束的环境，就让他浑身不自在。
“王姨，您还是另找别人吧。”叶凡直接拒绝道，“福利院的工作太磨人，我性子野，实在不适合守着那摊子事，您就别为难我了。”
“那可不行。”王主任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一拍桌子站起身，“凡子，当初你接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倒好，你居然想撂挑子？绝对不行，那些孩子不能没人管。”
“王姨，此一时彼一时。”叶凡语气坚定，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经过这段时间在外头跑，我也想明白了。
我确实不是干这种细致活儿的料，硬逼着我回去，也是耽误孩子们，您再找找别人，肯定有比我合适的。”